數日的戰鬥,已經讓君蛇齋管彬之名響動元州武林,站在擂台上的他,多次邀戰,卻無一人敢應。
年少男兒氣本盛,自打此擂台戰開始,管彬的囂張氣焰自是惹得無數元州青年不滿,可是一次次的挑戰,他們都敗在了那細長軟劍的鋒芒下,所以在已參加比武的人選當中,早就沒有人鬥膽上台教訓教訓君蛇齋這位狂傲門徒。
但!
就在人們都以為此次元州知命閣所立武鬥即將塵埃落定之時,一名白衣少年突然殺出,以一個更為傲然的姿態站在了擂台上,手握四尺重劍,遙指鋒芒畢露的管彬,昂然請戰!
他是誰?
這三個字不斷縈繞在台下觀戰者的心中,許多江湖老人皺眉深思,不斷在腦海裏翻動著可能有關於喬竹酒的記憶,然而無論他們多麼努力,都無法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相較於不知喬竹酒來曆之人的疑惑,杜仕父女以及場內管彬的疑惑更加深厚。
尤其是親自把喬竹酒丟進蛇窟的杜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君蛇山蛇窟裏的那個大家夥有多麼恐怖!
“爹,他……”
杜莎睜大了她那雙足可魅惑下的雙眸,震驚萬分的看向杜仕,後者的目光始終停駐在喬竹酒身上,一對半人半蛇的眼睛閃爍連連,關於喬竹酒還活著,並且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的答案,他也很想找個人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非……”
杜仕給杜莎的回應,僅有此二字寥寥,誰也不清楚杜仕口中的“莫非”意味著什麼。
站在君蛇齋人群裏的何不孤見到喬竹酒現身的刹那,恨不得立馬竄到擂台上狠狠踹這子屁股一腳,自己擔心他擔心了數月,他倒好,一點音信不傳達給自己不,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居然還有心思擺姿態撐場麵。
該打!
也該給他一個擁抱……
“喬狗蛋,你他娘的這些時日跑到哪裏去了!”
激動萬分的何不孤憋了半,最後還是抹了一把眼角水珠,朝偌大的擂台上扯著嗓子大喊一聲,這一喊,把他這些日子裏的擔憂和埋怨全部喊了出來。
喬竹酒側過臉去,望著何不孤那分明不是作假的關懷神態,心中暖流湧動,卻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痞氣十足的笑了一聲道:“還能去哪?去樓裏姐姐們的溫柔鄉耍耍唄!”
何不孤雖不知喬竹酒經曆了多麼危險的處境,但卻也明白喬竹酒這話純粹隻是為了安慰自己而言。
心態趨於緩和的他這時也注意到了杜仕父女的異樣,早年成孤,混跡於江湖世故裏的他明白,喬竹酒的失蹤,一定和他們有關!
既是如此,還何須多言?!
“喬狗蛋,上了擂台,就別給你家何爺丟臉!”
喬竹酒把頭慢慢轉回管彬身上,背著何不孤點了點頭道:“少爺我找別人算賬的時候,從不留情。”
話音落下,場內喧囂聲轟然而起,埋在心頭的疑問不停發出,所有人都在彼此通氣,想要在對方口中得知關於喬竹酒身份來曆的一切,喬竹酒來時乃是隻身而至,他們又無法從喬竹酒背後之人得出線索,故而在比武結束之前,他們隻能懷著一份神秘感,期待接下來台上二人之間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