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喬兄弟出門,想來體內傷勢應該都好的差不多了吧?不知可否給管某一個麵子,來與在下切磋一二。”
管彬竭力表現出一副親和友善之態,眼神不離喬竹酒一刻,淡笑著邀請他道。
喬竹酒聞言,雙手忍不住握了一下,實話,換作被沈詠踩在腳下羞辱之前的日子裏,他肯定願意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在杜莎麵前表現一番,可自打當日察覺到自己內力出現問題後,他便再不敢輕易於他人麵前施展武功了。
他怕丟人。
旁人或許不知管彬邀戰的目的何在,但杜仕父女二人卻心如明鏡。
身為一齋之主,又是迫切想從喬竹酒身上得到某些利益的杜仕,對於管彬的行徑自然十分讚許,不過內心糾結的杜莎則不然,盡管這些來她逼著自己不去想那一日在房中兩人發生的“荒唐事”,更不喜喬竹酒因一時的內傷而頹廢數月之舉,可在內心深處,她對他的希望,其實從未破滅,而且她不想喬竹酒就此落寞下去,假如可以的話,杜莎祈盼他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
一個決定嫁給他的理由。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喬竹酒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的跡象,在他身側的何不孤偷偷拉了拉其衣角,嘴唇微動低聲勸阻道:“你傷還沒好,上去肯定要被管大哥揍一頓,挨打無所謂,丟人咱可丟不起,聽我的千萬別去,就你傷勢未愈仍需靜養,反正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得了。”
喬竹酒沒有回應,而是把目光慢慢移到了杜莎所在之處,後者此時恰好對視而來,在她眼裏,喬竹酒看到了一絲渴望的意蘊。
管彬擔憂喬竹酒會拒絕自己的邀戰,於是在後者逐漸打算應戰的前一刻,繼續陳明自己所意道:“先前一直想跟喬兄弟好好打上一場,可是始終沒能找到機會,如今有此良機,還請喬兄弟切莫拒絕,而且你我今日之戰,不施內力,不分生死,權當朋友間的耍鬧,這個麵子,喬兄弟不會不給吧?”
“別去……”
才覺得管彬似乎是一個可交之人的何不孤聞聽其言,心下暗惱之餘,不忘再度扯著喬竹酒衣物阻攔他邁步,可後者為了杜莎,儼然到了可以奮不顧身的地步,而且還有一個讓喬竹酒願意出戰的原因在於,今日之戰,兩人都不會動用內力,倘若全拚劍法招式的話,他不見得就會輸給管彬。
喬竹酒轉身,把無常在肩頭取下,放到了何不孤手中,無常一如既往,掙紮著不願讓其他人摟抱,但喬竹酒肅然命令一聲,便叫能聽得人言、觀得人麵的無常老老實實窩在了何不孤懷裏。
終而,喬竹酒從背上取下重劍,並將係在劍上的布條扯了下來扔到地上,複而舉步走到場內,與管彬相向而立。
側首看了一眼手中重劍,喬竹酒深吸一口氣,隨即抬起頭來目光凜凜道:“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