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你自己當,我可不陪你。”
心頭微暖的喬竹酒表麵上不露異色,極其平淡的回頭應了這麼一句,何不孤憤然便走,顯然不願在這個沒有仁義道德的地方再多停留一刻。
喬竹酒回身跑,一把拉住了他這位“救命恩人”,換上一副欠揍的笑臉,將之攬到桌邊勸道:“哎哎哎,咱兄弟兩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行,方才是我這當哥哥的不對,在這給不孤弟賠罪了成不?”
何不孤起初沒琢磨過味道來,順著喬竹酒動作坐下,哼了一聲滿意道:“這還像個人樣兒嘛……”言及至此,他又猛然瞪眼怒道:“娘的,你叫誰弟弟呢?!”
“好了好了,不這些,我看看不孤弟弟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嘴上不,可喬竹酒卻用實際行動挑明了自己的位置,打開食盒,看到裏麵熱乎乎的飯菜,食指大動,端出來便開始一頓狼吞虎咽。
“唔……我知道昨為什麼沒把那隻白蛇怪臭揍一頓了,肯定是我太餓,沒力氣跟他打,待會等我吃飽了,非得幫無常把這口惡氣發出來!”
喬竹酒邊吃邊立下狠話,何不孤在旁邊翻了翻白眼,言語“譏諷”道:“你快算了吧,昨夜挨了一頓打還嫌自己不夠丟人,非得再去挨第二頓?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在那晴撐傘的怪人手裏逃出來的,明明沒多大本事,還整想著做武林豪傑,你啊,老老實實把頭縮著,大地大,活命最大懂麼?”
話音落下,喬竹酒動靜驟停,把筷子饅頭全部擱置在桌上,而後沉默不言,手掌攤開舉在半空,視線凝視掌心,盯了許久才向何不孤吐露出自己的疑惑道:“當日我的確和柳偎打了個不分高低,如果管彬是君蛇齋弟子最強一人的話,按照道理,我不可能鬥不過那沈詠,之所以敗了,我想是因為我的內力……丟了。”
“內力丟了?!”
何不孤聽後震驚無比,自打喬竹酒與柳偎一戰結束,路上他始終伴隨前者左右,雖在那河邊時喬竹酒第二次因傷昏迷,可之後單從表麵看來,根本看不出喬竹酒傷勢未愈的蛛絲馬跡,眼下後者突發此言,讓何不孤誠然難以理解個中因由。
喬竹酒十分認真的點頭,出昨夜自己在和沈詠纏鬥時的境遇和感受,何不孤聽完,一個個列出自己猜測的可能性,不過卻終被喬竹酒逐一否定。
何不孤懶得去多費腦力,招呼著讓喬竹酒別想太多,先填飽肚子過些時日再看究竟,不定這一時的內力喪失,隻不過是上跟喬竹酒開了個玩笑。
但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這個玩笑,似乎開的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