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莎完,喬竹酒笑容愈發燦爛,隻見他緩緩起身,走到端坐在木椅上的杜莎近前,隨即俯身,把他那張毫無瑕疵,勝雪白嫩的俊俏麵容湊了過去,杜莎驚羞下不斷後撤,然而喬竹酒卻並不打算放過她,亦步亦趨,直到將杜莎頂在圓桌的邊沿上退無可退方止。
兩人臉龐的距離不足三寸,彼此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皮膚上所散發出來的溫度,羞急之下,杜莎本能欲躲,卻被喬竹酒雙手環身,整個人禁錮在了原地。
“杜姐姐,你可是全聽我的哦。”
如果有人此時在旁側耳聆聽,一定可以聽到杜莎和喬竹酒緊張下的狂烈心跳聲,身為此事的始作俑者,喬竹酒其實也不像表麵上這般自然平靜,他已經很久沒跟“姐姐”親熱過了,而且他麵前的這位姐姐,還是目前為止,這輩子他唯一認死了要娶做媳婦的女人,不緊張,那都是哄騙三歲孩童的胡爛謊話。
杜莎避無可避,妖美的麵容桃粉一片,她過去從未察覺到自己身上有香氣,但這一刻,她卻突然被自己身體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熏的滿是醉意。
迷眼朦朧間,杜莎大腦一片空白,就這麼愣在原地微微俯首,任由耳邊兩側的青絲垂下,像一隻待宰羔羊,任憑喬竹酒隨性施為。
三寸之距,隨著喬竹酒一寸接一寸的挪移,已被縮到了極致。
兩人鼻尖上的細絨毛交接相觸,帶給兩人輕癢旖旎的觸感,杜莎長長的睫毛上下扇動,最後她忍不住閉上雙眼,靜等喬竹酒突破最後一道關卡。
……
約莫十息過後,杜莎掩麵破門而出,腳步淩亂,絲毫不像是一個正常習武之人應有的姿態,而喬竹酒則滿臉呆滯,癱坐在屋內清涼的石板上,右手探出兩指,眯眼撫摸著自己的唇瓣。
“就算死了,也值了……”
這不是喬竹酒第一次和姑娘鼻口相觸,但這卻比他第一次偷腥更令其回味迷醉。
他也由此自行領悟出來一個新的道理。
原來這世上最醉人的不是絕頂佳釀,而是美人紅唇。
……
翌日清晨,融化在那蜻蜓點水中的喬竹酒仍未選擇出門與一眾君蛇齋弟子同桌吃飯,醒來之後,他便一直蹲在床邊,輕撫無常額頭,強忍肚子的饑餓感聲嘟囔著,臉上的神情交錯複雜,忽而悲傷憂慮,忽而喜上眉梢,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門外響起叩門聲,喬竹酒驚喜回首,鞋襪都未來得及穿齊就跑到門前,一把拉開房門。
“杜……”
語出一字,何不孤那張惡心的笑臉就把接下來喬竹酒要的話全都堵了回去,失望無比的他慢步回房,留下拿著食盒的何不孤一人站在門外,頭也不回道:“你來做什麼?”
何不孤瞪大雙眼,義憤填膺的躥進門來,把食盒往桌上一扔,大罵道:“荒唐!太他娘荒唐了!喬狗蛋,爺我見過忘恩負義的,也見過重色輕友的,就沒見過你這麼不是人的!你忘了昨晚是誰幫你保住命了嗎?!你對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虧我一大早還想著幫你把飯帶過來,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