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複返的杜莎蓮步微移,重新坐回靠近杜仕的一張木椅上,杜仕見她歸來,一掃之前的肅然神色,笑容甚是燦爛的問道:“吧,有什麼話是必須單獨跟爹談的?”
杜莎撅了噘嘴,委屈應道:“女兒一心一意幫爹辦事,爹卻總責怪人家貪玩,如果我娘還活著,肯定要揪著爹的耳朵好好整治你一頓。”
杜仕起身,走到杜莎麵前,一把將她的腦袋按在腹部,語調輕柔的安慰道:“莎莎乖,爹怎麼舍得責怪你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有些時候……”
“馭人就得有張有弛嘛!”杜仕言語未盡,杜莎仰頭展顏一笑,望著杜仕的麵容眨眼調皮道。
杜仕見杜莎變臉就變臉,馬上意識到自己被她的假戲給騙了,於是舉手點了點杜莎的雪白額頭,嗔怪道:“好你個臭丫頭,如今都敢算計到爹頭上來了?”
杜莎雙手環過杜仕腰間,使勁把腦袋往裏擠著,酥聲撒嬌道:“女兒這點斤兩,再活幾十年也算計不到爹呀。”
完,杜莎從杜仕懷裏脫離而出,後者深明女兒心,返身落於主座之上,杜莎神色一改,含著淺淺笑意主動坦露道:“爹,那喬竹酒的確喜歡女兒不假,但爹應該知道,喜歡女兒的人不知凡幾,可想要女兒喜歡的人,就必須是那頂立地的武林強者!不求至尊,起碼要排於江湖前十之列!這可是女兒一輩子的夢想。”
杜仕滿意的點點頭,回道:“爹自是明白你的心思,隻不過方才彬兒所言種種也頗具道理,如果我們以禮數備至的方式對待喬竹酒,恐怕他是不會主動出祁凡真下落的。而且就算他潛力再如何驚人,也絕對抵不上那劍和劍譜的價值。”
杜莎聽了杜仕的觀念,不急不躁,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倘若祁凡真身上所懷寶物的價值跟爹形容的相差無幾,那麼一個喬竹酒的確比之不上。但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劍譜上的招式下唯有祁凡真與喬竹酒二人習得,且劍譜已被祁凡真銷毀了呢?到時候一旦喬竹酒經受不住我君蛇齋刑罰而死,爹再想得到劍招就難比登了。”
杜仕心頭一緊,卻暫時不明杜莎為何會得出這麼個結論,於是追問道:“此話怎講?”
杜莎理清思緒,詳細道:“回返君蛇齋前,喬竹酒身邊帶著一個老仆,而且據他不經意間吐露的言詞來看,其身份應該是某戶人家的少爺,至於為何獨自外出行走江湖,原因並不明朗。”
“不過,既然出身如此,便證明他非是那江湖中人的子嗣,我等遇到他時,他已在廬城青蒼派裏學武兩年有餘,且不論先前他是否從師他處,單他這個年紀,就不該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哦?你清楚他的實力?”杜仕聽到這,插言問道。
杜莎點點頭,繼續道:“鐵傘客柳偎已入八荒境,表麵來看和大師兄武境相仿,但他們兩人相鬥的結果,卻是大師兄險些喪命,之後喬竹酒替之迎戰柳偎,過程女兒沒看到,可事實卻是喬竹酒活了下來,也就是,他或許沒勝,但絕對沒敗。”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同樣受了內傷的大師兄數日未愈,而喬竹酒在來的路上,就已然自行化解了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