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孤站在岸邊,一臉得意,用力甩了甩頭上的水珠,提著喬竹酒衣裳嘿嘿笑道:“喬狗蛋,我勸你最好是跟你何爺道個歉,否則的話……”
話沒完,杜莎已穿出密林走到了河邊。
看著何不孤在上、喬竹酒在下的情景,杜莎稍一思量,便反應過來兩人之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乎,這位似乎不知自己一笑可傾盡下男兒心的尤物,又發出了黃鶯出穀般的悅耳笑聲,方才未能找到野味的失落心情也由此變得開朗起來。
喬竹酒光著身子藏於水中,臉色難看的盯著何不孤半晌,隨後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強扯笑容,心平氣和的跟何不孤講起了道理。
“不孤弟弟,你咱哥倆好歹也算是共患難過不是?能化幹戈為玉帛的事,何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呢?這樣,你把衣物還我,咱倆坐下來好好聊聊。”
何不孤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喬狗蛋,你是不是覺得下間除了你聰明之外,其他人都是白癡?”
喬竹酒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卻還是“認真”的回道:“那怎麼可能,起碼不孤弟弟你就要遠比我聰慧百倍啊。”
何不孤呸了一聲,上前兩步,提著喬竹酒的白衣道:“不用百倍,隻要我不是白癡,就絕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坐下來好好聊聊?虧你的出口。”
氣的不行了的喬竹酒再次深吸一口氣,盡量壓製著自己不顧杜莎窺其赤體,躍出水麵暴打何不孤一頓的衝動,繼續勸道:“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保證,一定不會打死你。”
何不孤後撤幾丈遠出去,警惕道:“看你這樣子就不像是誠心跟我談買賣的德行,算了算了,我們吃魚,你自己在水裏泡著吧!”
喬竹酒實在拿何不孤沒招,管彬一心拾柴生火,杜莎又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於是他隻得求助於遠處的老錢道:“老錢,你到底管不管你家少爺死活了?就算你抓不著這隻何王八,把你包裹裏的羊毛衫先借給少爺穿穿也成啊!”
不遠處的老錢聽了這話,遙遙衝著喬竹酒抿嘴一笑道:“不成不成,老錢這衣裳自己都舍不得穿,怎能給少爺你穿呢?”
喬竹酒隻覺自己喉嚨裏一股暖流肆意湧動,差點噴出點什麼來,不明白老錢為何就這麼“倔”的他以為這老頭子不給他穿是因為氣,故而放出豪言道:“你給少爺穿一會兒,等回了家,我讓喬老爹給你買一百件新衣!保證件件比你這件好!”
老錢還是笑著搖頭,喬竹酒見狀也知道沒法改變這個倔老頭的想法,無奈之下終於放棄,又轉回到何不孤身上。“剛才用魚扔你是我的錯,你把衣裳還給我行不行?”
何不孤心底暗爽,佯裝沒聽清的樣子,側首扶耳追問道:“你什麼?哎呦,這河水太急,聲音太大,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