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脂雨來了”
女人之間,不管是久見還是初見,大多都會關注對方的容貌身材,比不過的,不論二者身份如何,打心底都會生出或多或少的嫉妒之意,臉上笑容也不盡真誠
可衝著喬竹酒招呼一聲的老鴇,她的笑容可是足斤足兩,不是因為她芳華已逝,沒了攀比之心,而是因為在她眼裏,露水閣的花魁不是女人,而是一棵活生生的搖錢樹
花魁花魁,花中魁首,露水閣最招財的姑娘,自是脂雨無疑了
男人找女人,尤其是在外麵偷嚐腥味,沒有幾個不願意嚐試更多的新鮮,青樓裏的常客幾乎盡是如此,喬竹酒當然也不例外,畢竟這是男人的本性
不過自打喬竹酒早幾年碰上紫花樓的紫花姐姐和這位露水閣的脂雨姐姐,便幾乎不再去其他青樓裏尋歡作樂,最多偶爾像昨日聽山湖之行那般“被迫”換換口味,否則有了紫花和脂雨在前,他哪裏還有心思去品嚐其他的味道
實際上,所謂的“味道”,喬竹酒至今還沒真正意義上的品過
脂雨走到喬竹酒麵前來,不像其他青樓裏的姑娘賣著甜膩脆聲招呼,而是十分自然的把後者腦袋深深埋進胸前,一層薄薄的紗裙加一件貼身的褻衣,壓根攔不住那份柔香觸感直頂靈,九爺在晉城裏做什麼都是對的,也都是“大義凜然”的,故而他半點不在意老鴇和周圍姑娘們的掩口嬌笑,盡情享受著“麵前”的一切
二人保持著這姿勢好一會兒,脂雨才是把喬竹酒從胸前廣闊裏拉出來,然後癟著嘴,萬分委屈的埋怨道:“竹酒弟弟可是好久都沒來看脂雨姐姐了,姐姐還以為你讓那個紫花迷住,神魂顛倒找不到來露水閣的路了呢”
脂雨這副惹人心疼的樣子頓時讓喬竹酒生出滿腔愧疚之意,算算時日,若非昨個聽書耽誤了功夫,他哪裏還用把見脂雨姐姐的事情耽擱三日之久!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喬竹酒心裏碎碎念一番,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頭也不回把手往後一伸,一直“非禮勿視”的老錢馬上探手入懷,隨即又似想起什麼,問道:“少爺,多少?”
回過頭來,喬竹酒眉頭一皺,打啞謎般道:“今兒哪也不去了,完事就回府”
老錢會意,直接從懷裏取出一摞紙來,喬竹酒一取,看都懶得看一眼,轉手扔在了老鴇手裏“有些規矩不用我再多了吧?”
懷抱著那沉甸甸的一摞“紙”,老鴇呼吸都急促了些,連連應道:“是是是,該是脂雨的肯定就都會是,絕對一文錢也不少”
“嗯”喬竹酒滿意的點點頭,拉著臉上委屈之意散去的脂雨,邁步走向樓上房間
老錢送喬竹酒入門,便站在門口守候,本來到青樓尋樂者,誰也不願門口有外人聽風,但老錢的堅持,九爺管不了,也習慣了不再管
“脂雨姐姐,這兩過得還好吧?”喬竹酒拉著脂雨往粉被上一坐,不給她收拾睡醒後屋內的痕跡,攬著那若棉腰肢,在其臉側吹著耳風問道
“不好呢……”脂雨剛掛上笑容的俏臉,又露出幽怨情態回應一聲
因為喬竹酒喜歡紫花樓紫花以及露水閣脂雨的事情在晉城傳開,加上上次李通爭搶脂雨不過,故後麵晉城裏再沒人敢動二女的心思
更重要的是,每次喬竹酒來樓中尋樂都會撒下大把銀票,數目足夠買下十幾次這兩家青樓,除非老鴇變得癡傻,否則哪裏還敢讓這兩位姑奶奶對外迎客
入了這行當,先前或許會由於整日陪不同男子歡愉而疲心,可要突然真的沒了男人,多半女子難免會覺得空虛寂寞
喬竹酒年紀,知道的事卻不少
他也清楚脂雨的幽怨源自於何處,奈何家中娘親劃下的道道在外圈著,實在是沒有那膽子去邊緣碰上一把
尷尬的撓了撓頭,喬竹酒也不能真把這有點丟人的原因講給脂雨聽,索性隻能照著之前編造的理由打著哈哈道:“呃……脂雨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有一門萬般高深的武藝,弱冠之年以前不可行男女之事,否則就會練岔氣,對身體不好,咱們姐弟兩個往後日子還長著呢,也不在乎這幾年了不是?”
嘴上胡編亂造開解脂雨,喬竹酒心裏卻比後者還鬱悶,他可是比誰都想著早些知曉“神功練成之日”到底在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