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還幹胡永剛他們五兄弟的老本行,收收保護費,開幾個小賭廳和舞廳。他倆為人太獨,跟著他倆幹的人不多。就是因為這樣,心思活絡的女人們才攛掇我去聯係買賣,我一直很小心,沒敢讓他們知道。本來現在跟著我跑場子的姑娘挺多,我不想和楊誌、黃自立再摻和了,平時都不跟他倆聯係了。這次他們找上我,我也不好意思推脫,誰知道突然出了這個事兒。”
大慶緊盯著“耗子”說道:“我給你建個耳目檔案,你就是港台片裏說的‘線人’了,每個月還能領筆‘線人費’。這次就算你立功了,但是我警告你,‘線人’的事兒跟誰也不能說,睡覺都要把嘴縫上,懂麼?”
“懂,懂。陳局,我不要錢,您的為人咱們紡織廠誰不知道啊,我保證不瞎說。”“耗子”開心的點頭答應著。
“以後知道什麼主動聯係我,別等我找你!還有,你現在幹的事情還能湊合算是個擦邊球,絕對不能幹違法犯罪的事!真要是被人脅迫著幹了,馬上想法聯係我。你的這個身份隻有我知道,跟警察都不能說,懂麼?”大慶反複強調著自己為“耗子”脫罪而想到的身份,生怕這小子泄密。
“懂,懂。”“耗子”點頭答應著。
“你先回去,以前幹什麼現在還幹什麼,不要有任何反常的表現,懂麼?”大慶囑咐道。
“我聽您的,您放心吧。”“耗子”認真的說道。
大慶送走了郝子輝,拿著自己做的筆錄回了家。他所謂的‘線人’隻是為了讓“耗子”安心,讓他不至於害怕的打草驚蛇。
過了兩天,大慶聯係了方琦,約好時間去了彙賓旅館。大慶、方琦、強子三人坐在會客廳裏,看著服務員沏好了茶。方琦開言道:“這兩天發現什麼了沒有?”
大慶說道:“畫像裏的男人我找到了,大名郝子輝,外號‘耗子’。這個人二十的時候還長這一張娃娃臉,這幾年才發育的像個小夥子了,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強子插話道:“對,你這麼一說我想起這個人了,我說怎麼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呢。”
大慶繼續說道:“我看到畫像的時候也沒想起來,找人問了問才想起是他。以前在駐廠派出所的時候就沒少教育他。據他講,他那天在現場摸獎,有陌生人說給他五百塊,讓他幫忙找找現場看著誰中獎了。強子看到他時,他就是找這些人要勞務費。據我分析這夥人當時就是想買下中獎人的獎券,然後派人接近強子,實施威脅。張馨寧的獎券被搶純屬巧合。”
“你相信他的話?”方琦問道。
“還有一個細節,‘耗子’給哈雷和彙賓送舞小姐,您可以說是他老板的老板。他怎麼可能敲詐您呢?您可以把一個叫柳青的叫來問問,這個‘耗子’是不是這麼一個人。”大慶繼續道。
方琦聽完,給前台打了電話,讓他們喊柳青去了。大慶等方琦掛了電話,繼續道:“您有沒有想過是內部人幹的?”
“什麼意思?你懷疑誰?”方琦問道。
“我有一個疑問,加印三十萬獎券和特等獎有記號的事兒還有誰知道?”大慶引導著方琦的思維問道。
方琦看向強子,用眼神詢問著什麼。強子趕忙解釋說:“老板,這個事兒是我的主意,可是我就和你說過啊。張馨寧可能從咱們的談話裏聽出過什麼,可是她也沒離開過咱們眼皮子啊。”
“你在外麵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透漏過什麼?”大慶問道。
強子仔細回憶著獎券銷售第二天發生的事情,突然說道:“我在欣欣遊戲廳的廁所裏打了個電話,當時是跟印刷廠聯係了些加印的細節,如果說走漏消息,印刷廠那邊有可能,還有可能就是隔牆有耳!”
大慶沒想到自己分析的可做文章的問題裏,真有空子可鑽,於是接著說道:“印刷廠趕緊找人調查。還有,當時廁所裏有沒有別人你不知道?”
強子有些委屈的說:“那是個有隔間的廁所,小便的地方沒人,大便的地方有板子隔起來了,有可能當時裏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