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知道他二哥和四哥幫陳公安幹的活兒,他的買賣都是瞞著他二哥和四哥的,現如今再告訴他們,求他們給自己留點地盤的話,他們兄弟非要鬧翻了不可,索性就聽張副局長的吧,於是王剛主動關了自己的幾個小舞廳,拉回了派去收“管理費”的兄弟。這些跟著他吃飯的人沒了飯轍,一個個都偷跑去找張彤和許建設了。
張彤和許建設從跟著王剛的幾個小子嘴裏得知:王剛就是張文清的關係戶,張彤三兄弟被趕走後,王剛設法聯係上了張文清,重新弄回了這些買賣,但他隻想一個人掙錢,沒有和你們說。
哥倆火冒三丈的找到了王剛。
“剛子,你心裏還有我和二哥麼?三哥去幹正經買賣了,咱們的賭場也都關了,就剩那麼點舞廳和保護費還讓張文清那個混蛋給端了。你倒好,瞞著我們去給張文清舔腚眼子,他要是不調走你是不是還準備瞞我們一輩子?”許建設憤怒的說。
“四哥,你消消氣,你聽我解釋,這些買賣不是我想接的,是張文清逼我接的,他讓我幫他掙錢,要不然他就給哥幾個栽贓,讓哥幾個去勞改。我不敢不接啊,現在他走了,我也解脫了。四哥,我剛子是不講情義的人麼?我要是自己能把這些買賣要回來,我能不跟哥哥們說?能不有錢大家賺?”王剛心中有鬼的狡辯著。
張彤聽了王剛的話,沒好氣的說:“剛子,你別說了,兄弟一場,咱們緣分盡了。跟著你的那幾個小兄弟跟你說的可不一樣,撒謊這事你比我倆擅長,老四怕我跟著來壓不住脾氣跟你動手,我不會的,我他媽的傷心了,你小子就不配我打你!你就接著去給張文清舔腚溝子吧,他現在是副局長了,以後你的買賣能幹的更多,我們不擋你發財的道!老四,我們走!”
張彤和許建設走後,王剛摸了摸頭上的冷汗,惡狠狠的說:“去你媽的,你們不也是跟著那個陳公安後麵溜溝子的貨?還他媽有臉說我。老子早就不想跟你們兩個蠢貨做兄弟了。”
強子是接到張宏宇打到村委會的電話,才得知張宏宇去紡織廠當廠長了,張宏宇告訴他,他的承包合同作廢了,好好折騰他的家具廠吧,他還是紡織廠的正式工,工資也會給他留著,也不用來上班。強子不知道聽到這個消息是該哭還是該笑,可喜的是他擺脫了劉輝這個惡霸,可悲的是自己再也沒有采購的錢掙了,也不好意思找劉輝過左擁右抱的神仙生活了。
強子並沒有完全擺脫劉輝的影響,因為艾奉獻讓胡永剛當了號長,管理會木工、會油漆的勞改犯。畢竟在艾奉獻的心裏,胡永剛也算是是強子的關係戶,讓他給強子盯著打家具肯定比別人用心。
等級森嚴的勞改農場裏,胡永剛一瘸一拐的轉悠著,他身後跟著一個點頭哈腰的小弟,給他端著搪瓷缸子和香煙。
“大奎,你小子把茶水放下,去那邊看看昨天陳老板催的家具油好了沒有,告訴那幾個爛貨,要是再幹不出來,晚上都別想吃飯,給我牆根兒撅著去!”胡永剛同李大奎吩咐道。
“胡老大,您消消氣,我這就去。”李大奎答應著。
胡永剛按著劉輝的意思詐了李大奎一次,知道了這個叫花子的事,他當了號長之後,就讓李大奎跟著他了。他挺中意這個小弟,既能打又能伺候人,讓他管起事來也省心,美中不足的是,這小子減刑了,就等著法院的通知一到,就釋放了。
不一會兒,強子和李大奎都找他來了。
“老胡,怎麼樣啊?我最晚明天必須給客人交貨了,弄好了沒?”強子著急的問。
“陳老板,我剛去看了,都弄好了,就等明天油漆一幹就能裝車了。”李大奎說。
“那就好,那就好。大奎啊,聽說你快釋放了,恭喜你啊。”強子說。
“這小子就是臉讓硫酸弄花了,要不也是個俊小夥兒。大奎,出去找我兄弟去,讓他們好好給你安排幾個娘們,非讓你小子把這幾年的存貨掏幹淨不行。”胡永剛開玩笑說。
“瞧你說的,人家大奎就不能找個媳婦兒合法的搗鼓了?”強子也打趣的說。
“胡老大,我要是像你這麼玉樹臨風,我就找鐵柵欄那邊的女勞改犯把事兒辦了,還用在這兒憋著?”李大奎討好的說。
“我跟你嫂子離婚好多年了,沒進來前兒,當爺們兒隻能靠嫖,沒想到來勞改了反倒能在不是妓女的女人身上爽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胡永剛大大咧咧的說。
“你就吹吧,老胡,我才不信你能有機會接觸女勞改犯呢,你要是說我艾叔他們這些管教幹過我可能還信。”強子懷疑的說。
“我不跟你細說,省的你走漏了消息再害我蹲小號。不過我們有時候能隔著鐵柵欄聊會兒天兒,我聽她們說有幾個長得漂亮的最‘愛政府’了,而且‘愛政府’隻許用嘴,要不然搞大了肚子就出事兒了。”胡永剛神神秘秘的說。
“不跟你們瞎白活了,一說起女人你們一個個都興奮的不幹活兒了。”強子說完去看製作進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