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國生!”劉輝衝一個蓬頭垢麵,縮在房間角落裏啃燒餅的男人喊道!
“別緊張,我是劉輝,還記得我嗎?”劉輝看他要從懷裏掏家夥,趕忙解釋道。
“你想幹什麼?舉報我立功?公安呢?是不是在外麵?老子先弄死你,多賺一個也夠本了!”董國生吼叫著向劉輝衝來。
“我是來幫你的,外麵沒人!你放下家夥咱倆慢慢說。”劉輝邊說邊快速的向外退。
董國生追出房子,發現四下無人,放下了手中的砍刀。
“國生,我知道這些年你東躲西藏不容易。我早就在陽江見過你,要舉報還用等到今天?我真的是來幫你的,當然我也有事找你幫忙。”劉輝誠懇的說。
“有什麼事進來說。”董國生語氣凶惡的說。
“我有辦法讓你換個身份不被通緝,你要是感興趣我就接著說,你要是不相信我,我這就走。你可以換個地方繼續躲。”劉輝試探著說。
“有屁快放,這麼多年了,你現在什麼樣我也不清楚,我憑什麼信你。”董國生半信半疑的說。
“能給你換身份的隻有一個地方,勞改農場!”劉輝話到此處,看到董國生麵帶狠色,馬上繼續說:“我不是逗你,能辦戶口或者說身份的地方不光有派出所。你這幾年相貌變化挺大,如果適當的再改改的話沒人能認識你。你投案自首估計也是死刑,換個身份犯個小罪,到裏麵躲幾年,出來的時候就能拿到有著新身份的釋放證明。”劉輝把他的想法侃侃道來。
“你想的到挺美,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去自首?”董國生懷疑的說。
“要不這樣吧,這裏有一千塊錢,你幫我辦件事,這錢就是你的了。願不願意按我出的主意幹你自己定,不願意的話你幹完活拿錢到別的地方躲著去,隻當你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你。你考慮考慮怎麼樣?”劉輝認真的說。
“看你現在的做派應該是發達了,我也確實不想這麼躲著了,有上頓沒下頓的。老子受夠了,裏外逃不過個死罪。你說吧,我聽著。”董國生決然的說。
“你幫我辦個姑娘,不是讓你真辦,有點動作就行。到時候我找人抓你去派出所。你最好給自己起個新名字,裝成個有點傻的叫花子。政府最多判你個情節不嚴重的流氓罪,住幾年就出來了,你也就能用這個新名字重新來過了,你覺得怎麼樣?”劉輝把他的計劃和盤托出道。
董國生沉默良久,叫著牙道:“你說的有點門道,我也確實沒別的選擇了,我聽你的。”
劉輝和董國生商量完之後,給他留了些錢和糧票就離開了。董國生讓劉輝找來一瓶硫酸,給自己本就變得滄桑、消瘦的容貌又添了些“彩”,所有準備工作都安排完後,一場毀人聲譽的陰謀就這樣開始實施了。
張宏宇近來很是得意,他作為工業局派駐紡織廠的改革督導人員,沒費力就受到了局領導的賞識。他的愛情似乎也快迎來收獲的季節,誌得意滿的張宏宇爭取了一個同王楠一起去外地出差學習的機會,他的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王楠就出了意外
一天.王楠在廠裏加班到很晚才回宿舍,回去的路上經過一條小胡同的時候,突然被人捂住嘴摁倒在地上。王楠驚恐的看著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汙濁、看不清麵貌的叫花子騎在她身上,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撕扯著她的上衣。她拚命掙紮時,叫花子狠狠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疼痛與恐懼同時充斥著她的大腦。叫花子趁王楠驚恐失聲時,熟練的扒下了她的褲子。下身嗖嗖的涼意讓王楠瞬間清醒了過來,大聲喊著:“來人啊,救命啊!”緊接著又是幾個重重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叫花子掏出把刀狠狠的說:“再敢喊,我現在就在你臉上劃幾道!”
董國生完全忘記了劉輝的囑咐,他太久沒碰過女人了,劉輝安排的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沒有之一。他在王楠的上身胡亂的抓摸著……。
王楠的那一聲呼救還是把聯防隊員們招來了。確切地說,聯防隊是被劉輝設計引到附近,才聽到了王楠的呼救。
駐廠派出所的審訊室裏,值班民警盯視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叫花子。
“姓名?”民警問。
“餓,嗬嗬,餓。”董國生裝著傻子說。
民警先後問了很多問題,都被董國生用莫名其妙的回答躲過去了。民警無奈,隻好等明天領導來了再審。
第二天,老所長聽了值班民警的彙報,派了一男一女兩個民警來審問董國生。
“你叫什麼名字?”男警察問。
“哩(你),哩(你),大懟(大腿),大懟(大腿)……”董國生色眯眯的盯著對麵女警的大腿,裝作口吃的說。
“你叫李大奎?”男警察猜測的問。
“什麼李大奎啊?你搜搜他,看看身上有什麼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麼。”女警看著叫花子色眯眯的眼神,聽懂了他的話,生氣的說。
男警察喊了幾個人過來,將董國生全身上下仔細的搜了一邊,又給他把臉擦拭幹淨,跟通緝的在逃犯照片比對了一下,還是確定不了叫花子的身份。
不一會,王楠婦科檢查和衣物上精斑檢測的結果取回來了,結果顯示:王楠***完整,王楠身體上和衣物上留有的精斑確係犯罪嫌疑人的。
男警察對女警察說:“這叫花子就是個傻子,不用再問了,和法院聯係一下,說明一下情況,交給他們判吧。”
女警不解的說:“這怎麼就?你怎麼就確定他是傻子,不是裝的了?”
男警察說:“王楠很漂亮是事實吧?王楠的褲子都已經被這個叫花子扒了是事實吧?王楠體內就沒有**是事實吧?所有的**都在王楠的身上和衣服上也是事實吧?”
女警察說:“是又怎麼樣?”
男警察說:“我看你也不聰明,要不就是你在調戲我,我可都結婚了啊,你還沒成家,你可注意影響。”
女警察生氣的說:“什麼和什麼呀?你就通俗點,把你想的犯罪過程說一下就行了。”
“這還用推測?這個傻叫花子把人家姑娘差點扒個精光,就為了看著人家身體‘打手槍’!”男警察說。
“啥叫‘打手槍’?”女警又問。
“這種專業知識我說不明白,你去問所長吧。”男警察捂著大紅臉走了。
嚴打期間,看守所和派出所都是人滿為患,派出所和法院的工作人員交代過情況之後,法官果斷的下了判決:李大奎犯流氓罪(猥褻婦女),判處有期徒刑3年。
董國生就這樣獲得了自己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