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接話道:“更可怕的是,越來越多的人正在被人為製造的社會主流輿論洗腦,從而淡忘權利、民主之類的詞彙,甚至根本不知道這些詞彙是什麼意思,對自己有什麼重要的地方。他們在這個過程中變的麻木,一邊嘲笑著別人買不起房子,一邊得意於自己僅僅能湊的出的首付。”
馬曉雲繼續道:“直到有一,他們連首付的湊不出的時候,開始怨尤人,開始產生不滿和『騷』動,開始否定一牽”
張宏宇懊惱的道:“gdp就是一切,鋼筋、水泥都是它的幹細胞,這不是我能左右的。當越來越多的‘蔡嘉盛’出現的時候,房地產就是支柱,支撐著龐大低效的公務員體係和病怏怏的經濟結構。”
大慶趁勢問道:“蔡嘉盛怎麼了?是不是幫著宏明公司洗錢,錢到了自己兜裏的時候,沒有回扣給雷銘倆人,直接卷錢跑了?”
張宏宇知道自己了不該的話,但見大慶一下子推斷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痛的點零頭,道:“蔡嘉盛搞的實業並不是什麼高科技產業,但是他做到了普通製造業的巔峰,創造了很高的口碑和商業信譽,嘉盛集團沒有因劣品驅逐良品而垮掉,他隻是因為我們的法律不主動保護他而不滿,也因為對軟環境失望而想逃離。他很聰明,85億的收購是在大庭廣眾和記者的閃光燈下確認的,沒有人能追究他什麼,他就是跑了,我二哥他們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誰讓他們自以為聰明,卻識人不明呢?”
大慶繼續試探道:“有民間傳聞,蔡嘉盛和宏明公司約定,85億到賬後,再拿出5億返還給雷銘和你二哥,幫他們合理合法的從股民的ipo募集資金裏洗出這筆錢,他們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這麼做不是玩兒火麼?”
張宏宇聲道:“五億?哪,我二哥是四千萬,蔡嘉盛是四億,真是筆糊塗賬啊。”
大慶聲附和道:“花的不是自己的錢,當然要記糊塗賬,要不然怎麼渾水『摸』魚?”完,繼續問道:“蔡嘉盛四億?你聯係上他了?”
張宏宇解釋道:“有一次他給曉雲打了個電話,自己過去對馬紅玉是真心實意的,是馬曉雲執拗於一紙結婚證,這才讓他尷尬的放棄了和馬紅玉的婚姻。他想解釋,但是曉雲不想聽。正好我也在家,我看著曉雲接電話時煩心的樣子,就問了是誰打來的,然後接過電話和蔡嘉盛通了話。”
大慶看張宏宇完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知道是不想這個話題,趕忙對馬曉雲道:“其實住了高層之後,你們搞的服裝加工也可以繼續弄啊,隻要把參與加工的住戶都安排到一個樓裏就行了,送裁片和半成品之類的事還有電梯代勞,這不挺好麼?”
馬曉雲想了想,驚喜的道:“凡哥,還是你有辦法,你的太對了,這樣一來,優勢更集中了,美中不足的就是拆遷過渡這兩年不好辦,這麼多住戶,都在一起找地方租房子很不現實。”
大慶道:“我們陳家溝就有地方,我給你安排得了。我們那兒的村民這些年有錢了,前兩年好多人想進城買房,猶豫不決想聽聽我的主意,我都勸他們買了,現在房價一個勁兒漲,他們心裏感激著我呢。”
馬曉雲感謝道:“那就麻煩你了,等我回去做做她們的工作,看能不能讓她們服家裏,過渡的時候暫時住到陳家溝去。”
大慶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張蘭欲言又止的樣子,聲問道:“你是不是擔心林菁?”
張蘭一字一頓道:“你別管了,我怎麼也不能看著她因為國企改製下了崗之後再因為棚戶區改造失了業。”
大慶喜歡聽武誌學、張蘭等饒長篇大論,他喜歡接受各式各樣的思想,這讓他感覺自己在成長,在和時代共同進步。遺憾的是,大慶是一個就事論事、從處著眼的實踐者,懂得越多,實踐中的疑慮越多、顧忌越多、煩惱越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