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琦見張文清承認揭發過自己的父親,忍著生吞活剝他的衝動,繼續巴結道:“張局磊落,弟佩服。”
張文清豪爽道:“多了都是眼淚,不提這個了,以後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盡管找我。”
方琦故作感激的道:“過去我父親脾氣雖然直爽,但多少有些跋扈,朋友多,仇怨也多,所以當年的事態發展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聊。我能又活出個人樣,全賴雷少和您這樣的朋友,什麼都不了,我敬大哥一杯!”
兩人一邊看著鋼管舞表演,一邊聽著穿著越來越稀薄的陪侍女郎唱起動聽的歌,一瓶洋酒下肚,話也越來越直白。
張文清甩開陪酒女的胳膊,摟著方琦的肩膀道:“琦,你跟張哥,你到底聽到什麼風聲了?”
方琦見張文清喝了這麼多,仍然好奇心不減,知道這是個愛權勢的人,甚至可能一直在跟自己玩套交情的遊戲,遂裝作認真的樣子,湊到張文清耳邊道:“有個叫周雄的台灣人,借著新陽招商引資的政策,鑽到新陽建了幾個廠子,美其名曰紡織、印染、化工技術研發,實則是在暗地裏製毒,這個案子難道不是大哥你破的?”
張文清聽了心裏一驚。周雄的廠子著火之後,有個經驗豐富的民警將現場照片給他看過,他猜測到了大概,私下裏找過周雄,還拿了周雄三成的好處,要求他不許將貨在東湖省內銷售。聽了方琦的話,張文清以為外省同事掌握了周雄的毒品銷售渠道,順藤『摸』瓜找到了新陽。
“周雄?我還真不知道,等我回去調查調查,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功。”張文清裝作不知的道。
方琦故作驚訝道:“啊?我光知道是在新陽破獲的案子,還以為是張哥你立功了呢,這麼看來,這是讓別人盯上了唄?”
張文清試探道:“你案子破了?怎麼我都不知道?”
方琦眼見自己的慌話不好圓了,急忙岔開話題道:“管他呢,咱們喝酒。”
張文清追問道:“你到底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方琦繼續編造道:“聽幾個客人的,也就聽了一耳朵,沒準他們也是道聽途,自己演繹來著。”
張文清知道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借口上廁所,去到洗手間給周雄打羚話,讓他抓緊把成品藏匿起來,暫時不要再往外地運了。
在方琦的計劃裏,這樣的辭一能賣個人情給張文清,借機接近並找機會報複他。二能幫李大奎消滅周雄這個眼中釘,讓李大奎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對自己感恩,為自己所用。
方琦以為張文清知道了新陽的毒品線索會抓緊安排灑查周雄。但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張文清早就和周雄勾結在一起了。
張文清出了洗手間,沒了繼續玩樂的心情,他推脫道:“剛才喝的有些猛,差點在洗手間摔了,哎,我這酒量是不行了。”
方琦奉承道:“瞧張哥你的,以前你可是二斤的量兒,公安線兒上出了名的酒仙兒。”
張文清訕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歲數大了,走下坡路了。今能跟你聊的這麼開,我打心眼兒裏高興,改,改咱們再聚。”
方琦趕忙道:“對,對,等張哥你搶了頭功,回來我給你好好安排個局,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張文清著急的下了樓,回到車上,給自己的得力幹將們打著電話,吩咐著加強娛樂場所毒品查處力度的事情,同時也關注外省同事在新陽的活動。他讓手下告知身份公開的外省幹警盡可能跟新陽市局裏保持聯係,盡量不要私下行動。
部署完一切能想到的事情,張文清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開車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