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轉到去看那個青年的時候,客棧的掌櫃又驚又畏地小跑到阿九身前點頭哈腰地詢問。
“大俠!您老的酒菜是放在您老原來的位子上,還是和那位公子合在一張桌子上?”
大俠?
聽到有人叫自己大俠,阿九不禁多看了那身材瘦小的掌櫃一眼。又看了那青年一眼,點點頭對那掌櫃說:“並在一起吧!”
吩咐完便走向那青年的桌子。
他對這個功力深厚的青年也是有些好奇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外表華貴,先前神情卻憂傷的青年是個有故事的人。
對於一個有故事的高手,阿九是有一點的興趣的。
那青年見阿九在自己桌子對麵坐下,對於阿九的給麵子,他顯然是很滿意的,有著五道抓傷疤痕卻依然英俊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
阿九一坐下,阿九先前點的酒菜立刻就送了上來。
那錦衣青年搶在阿九動手之前,親手為阿九倒了一杯酒,阿九禮貌地雙手接過,道了聲多謝。
錦衣青年舉起自己的酒杯和阿九對飲一杯後,讚道:“老弟你的刀真快啊!比起我義弟坐山雕來,也差不多啊!這次出山以來,見過的許多高人,就隻有老弟你的刀法大概可以和我義弟的刀法一爭長短啊!”
“坐山雕?你義弟?”
聽到坐山雕的名字阿九雙眼不自覺地眯了眯,更讓他訝異的是,聽此人話裏的意思,坐山雕如今的刀法似乎比自己還強。
這可能嗎?刀鋒冷掌門人曾經說他資質練泣神刀很勉強,他的刀法怎麼可能和我現在的刀法相比?
阿九心裏開始懷疑錦衣青年嘴裏的坐山雕和他們殺手樓的坐山雕隻是同名同姓而已。
但,世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錦衣青年微笑著給阿九和自己倒滿酒杯,左手倒酒、右手拿筷子夾了一根豬肚條放進嘴裏,一邊嚼動一邊笑著問:“怎麼?你也聽過我我義弟的大名?”
阿九笑笑,說:“殺手樓的坐山雕我倒是聽說過,不知你說的坐山雕是不是殺手樓坐山宗的那個坐山雕?”
錦衣青年笑的很開心,一口喝掉杯裏的美酒,自豪地說:“不錯!我義弟就是你說的殺手樓坐山宗的宗主坐山雕!你知道嗎?我義弟已經將殺手樓最強的刀法——泣神刀練到人刀合一的至高境界!他現在隻要一出刀,整個人在別人眼裏就會化成一柄巨大神刀,當真有擋者披靡的殺傷力!”
說到這裏,他瞟了阿九一眼,如願地見到阿九臉上不敢相信的神情,於是他笑的更開心了,話鋒一轉,又說到阿九身上。
“恕兄弟我直言,老弟你的刀雖快,但如果遇上我那義弟,你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因為我義弟人刀合一之後,你想打敗他,已經不是刀快就能勝得了了,除非你能一刀將他的刀和人一起斬斷,否則人刀合一的他根本就是無敵的!就連我這個義兄也未必能在他的刀下逃得生天。”
如果真是這樣,那坐山雕遲早都要來找我報殺身之仇……
阿九腦海裏轉過這個念頭,隨即他就將這個念頭驅逐出腦海,因為他不相信坐山雕的刀法能比他的刀法還強。
阿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便隨便問了個問題轉移了話題。
他問:“你剛才說你出山,難道你閉關很久了嗎?”
阿九一邊問一邊將自己的酒杯端到自己嘴前,待這個問題問完,他輕輕抿了口酒,然後愜意地去夾菜。
“是啊!”
錦衣青年隨口回答。
“我已經閉關六年了!很久吧?”
“六年?”
阿九有些驚訝,眼前這個衣著很張揚的男人能忍受六年的閉關生活嗎?他是不是在吹牛呢?但隨即他又想到先前感應到此人的一身功力比童尋歡的父親還高,看來他說的閉關六年,很可能是真的了。
“那你這次出關後有什麼打算嗎?閉關六年你的功力應該很高了吧?”
阿九一邊吃酸菜魚肉一邊隨口問。
“我也覺得我的功力已經很深厚了,所以我明天就去找一個人驗證一下!”
錦衣青年這番話說的很有豪氣,但聽在阿九耳裏卻覺得此人有些自負,此人的心性修為還差了許多。
不過阿九心下也承認此人的功力確實很深厚。
“明天就去找人驗證?找誰啊?”
錦衣青年微笑著沒有立即回答,待給自己斟滿酒杯,又把斟滿的美酒喝進嘴裏後才躊躇滿誌地說:“聽說高手榜排名第二的紫無極被一個女人迷在這秦安縣已經有半年多了,至今還在癡心不舍,雖然這紫無極如此迷戀一個女人讓人不齒,但拿他來驗證我錦馬超的功力還是不錯的!”
錦馬超?
他就是錦馬超?
聽到錦馬超三個字阿九眼睛微微一亮,不露痕跡地再次上下打量此人。
結果,阿九不得不承認此人雖然狂妄、自負了一點,但無論是功力還是外表,確實有點錦馬超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