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發覺握劍的右手一震,然後眼睜睜看見自己的寶劍脫手飛出時,不用二姐蕭雪魚提醒他已經一驚之後反應過來,他當時就雙掌拍擊座下馬背,借著反作用力就想立即跳下馬背拉開和這個黑女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他的反應雖快,卻遠遠比不了他的二姐,更加比不了速度更快三分的黑女人!
“卟……”
皮膚黝黑的冷漠女人的長劍一閃刺進蕭剛對著她這邊的左大腿。
“啊……”
蕭剛痛呼慘叫出聲,幸運的是這個時候他的二姐劍尖終於刺中了黑女人的劍尖向上兩寸處。
“叮……”
蕭雪魚的劍尖刺中黑女人劍身時發出一聲脆響,這一聲響起的同時,黑女人的長劍劍尖立時被彈出蕭剛的左大腿,劍尖彈出的時候在蕭剛的大腿上拉出一道兩寸多長、半寸多深的創口。
“啊……”
蕭剛立即慘叫,他本來正借著拍擊馬背的反作用力躍離馬背,這時候受傷的他依然以著慣性往地上跌去。
他身子剛離開馬背,還沒落地時候,黑女人被刺偏的劍尖隨手一抖,頓時抖出三朵劍花,三朵劍花把蕭雪魚的寶劍圍在中間飛向蕭雪魚的胸口左、右、下三個部位。
“鐺、鐺、鐺……”
蕭雪魚握劍的右手也跟著一抖,劍尖甩旋一圈頓時和黑女人的三朵劍花相撞,撞擊出三聲金屬碰撞聲的同時,也撞擊出三點火星。
……
劍尖三次碰撞,黑女人腳下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兩步,而騎在馬上的蕭雪魚身子也晃了一下。
看來,剛才一瞬間的交手,這兩個女人半斤八量,誰也沒占到上風。
“浣花劍?你們是浣花劍派的餘孽?”
交過一次手後,黑皮膚的冷漠女人盯著蕭雪魚問。
蕭雪魚還沒開口,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蕭剛聞言頓時大怒,指著黑女人大聲罵道:“放屁!我們是浣花劍派的不假!但不是‘餘孽’!你這個臭女人給我小心一點!”
蕭雪魚卻並沒有說話,她這個時候還在腦海裏想著這個女人使的是什麼劍法。
她沒有想到在大路上遇上的一個黑女人使出的劍法竟然能和自己的浣花劍打成平手。
被蕭剛罵了,那黑女人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揀起自己馬的韁繩,慢慢地一步一步後退著向著前麵秦安縣的方向走。
看來她是不想繼續和蕭雪魚打了。
也許在她心裏這樣莫名其妙的衝突不值得自己以命相搏吧?
看著她退著離開,蕭雪魚也沒有追上去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最重要的是她和這個黑女人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行俠仗義可以,但行俠仗義的時候拿自己的命去拚就成了縱井救人的傻瓜了。
她蕭雪魚還沒那麼傻。
“姐!我們就這麼讓這個黑鬼女人走了?”
蕭剛彎著腰雙手按著自己左大腿上的傷口,臉上已經疼的扭曲,卻還是咬著牙堅持慫恿他二姐蕭雪魚。
也許他想報仇,也許在他心裏,蕭雪魚畢竟隻是遊戲中的二姐,其實現實中他並不認識她。
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不過蕭雪魚卻並沒有理他,她突然大聲問已經退遠三百多米的黑女人。
“喂!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門派的?”
黑女人聞聲並沒有立即回答,就在蕭雪魚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卻回答了。
“水流冰!”
說完就掉頭上馬,左在橫放在馬背上的男人前麵,雙腿一夾,迅速地馳遠了。
“水流冰?”
蕭雪魚念了兩遍這三個字,漸漸明白過來這三個字應該是那黑女人的名字。
隻是蕭雪魚覺得“水流冰”這個名字真的很怪!
這點傍晚的時候,蕭雪魚終於在秦安縣悅來客棧裏見到她的大哥蕭猛和三弟蕭韌,蕭猛人如其名,長的甚是高大威猛,比起一臉剛硬的蕭韌來,蕭猛雖然長的高大威猛,神情卻極是木然,就算和弟弟妹妹坐在一起也是不見半絲笑容。
也許,修煉了忘情天書的他真的已經忘情。
不過似乎已經忘情的蕭猛身邊卻有一個麵貌清秀的女子,如果有殺手樓的人看見她,立時便會認出她是殺手樓葉宗的宗主——葉子。
隻是……
她怎麼會出現在蕭猛身邊呢?
蕭雪魚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將手裏一朵香氣四溢、美麗之極的粉紅小花的花瓣一片一片地放進嘴裏,然後輕輕嚼動將放進嘴裏的花瓣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