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校長辦公室。
馬不凡在辦公室外焦慮地徘徊著,不時往辦公室裏麵看一眼,門關得緊緊的,什麼也看不到。
過了好一會兒,馬天尼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馬不凡急忙上前問:“怎麼樣?爸,校長他沒說我什麼吧?”
“比起校長,” 馬天尼瞥他一眼:“你更應該在乎你的父親說了些什麼。”
“呃,是!”馬不凡小心翼翼地說:“校長他……沒有取消我的演奏會資格吧?”
張猛闖禍,炸了雕像,還被保安抓住,馬不凡十分擔心校長查出張猛的身份,以前張猛來學校找過他,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
如果校長查出張猛是他父親的徒弟,他必定沒希望參加演奏會。
“沒有。”馬天尼的神情十分冷漠。
聽到父親的回答,雖然隻有簡單的兩個字,馬不凡也很高興,看來張猛的身份沒有暴露。
馬天尼看在眼裏,忍不住開口:“小凡,有時候我很不理解你的很多選擇,比如你為什麼要一直待在這個破地方,但我會盡可能地尊重你的想法,同時你要知道,你也有你要尊重的東西。你是我們捉妖世家的一員,是後代,是血脈,你有與生俱來的責任和使命,這是你永遠都擺脫不掉的。”
馬不凡敷衍地點頭:“我知道了,爸……”
走了幾步,馬天尼又說:“我要出國一趟,家裏的事情我交給張猛了……”
馬不凡詫異:“交給他?!就他……”
“怎麼?”馬天尼反問:“不然交給你?”
馬不凡趕緊拒絕:“不不,就他就他。”
馬天尼說:“我不在的時候,你要配合他的工作,不許再為難他了,聽明白了麼?”
馬不凡無聲地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點頭:“聽明白了,爸。”
*
仙潭男校校長辦公室。
嚴主任在門外看見隻有嚴校長一個人,敲敲門走進來,說:“嚴校長,我們抓到了炸雕像的嫌疑人……”
“誰?”嚴校長忙問。
“不是我們學校的,也不是女校的,”嚴主任彙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鬼鬼祟祟地翻牆進來,我們把他抓住後,一個保安認出了他,說爆炸案發生那天,這男人就躲在綠化帶裏,手裏還拿著一個什麼儀器,我懷疑就是爆炸的遙控裝置。”
“三十多歲的男人?”嚴校長手撫下巴沉思,看來,酒九九果然撒了謊,雕像不是他炸的,隻是他為什麼要承認呢?
他抬頭問:“他自己交代沒有?”
“沒有。”
“人證物證俱在,他怎麼還不交代?”
保安是人證,炸毀的雕像是物證,嚴校長覺得,既然抓到了嫌疑人,要他交代是很容易的事。
嚴主任解釋:“他還沒來得及交代就逃了……”
“逃了?”嚴校長十分不解: “你們不是已經把他抓住了嗎?怎麼又讓他逃脫了?”
“當時有人在外麵喊著火了,我怕學校發生火災,就讓大家救火,等我們忙過了,發現那個嫌疑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