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的初次,但是卻永遠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初次像這樣在自己的不知不覺中就完成了。現在,我對我們發生過的那一切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猛然間,我有了一種悲傷的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她強暴了!而她此時似乎是在脅迫我。

我像木偶一樣被她抱住,大腦一片混亂,殘存的酒意已經蕩然無存。

“我去換床單。天亮了你再回去吧。”她溫柔地對我說。

“我現在必須回家,不然我的父母會擔心的。”我忽然靈光一閃、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早給他們講過了。”她笑著說。

“什麼?你什麼時候講的?”我驚訝地問,心裏更加地懷疑自己上了她的當。

“他們給你打了電話的,不過你睡著了。電話是我接的。”她仍然笑著說。

我欲哭無淚。

她將手伸到了我衣服領口處的扣子上:“來,我給你換衣服。不過我這裏可沒有男式的睡衣。”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身上的衣褲可是完整地穿著的。即刻將她的手從我的領口處拿開、輕輕地將她朝自己的身體外麵推了推。

她退後了兩步、吃驚地看著我。

“趙倩,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過你了,你在我的印象中就好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我希望你今後就不要在我麵前開這種玩笑了吧!”我嚴肅地對她說。

她看著我、滿臉的驚駭。即刻地,她哭了:“海亮哥,你說我會給你開這樣的玩笑嗎?我我會拿自己的貞操和你開玩笑嗎?”

我頓時慌亂起來,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你別哭啊。你看,我的衣服不是穿得好好的嗎?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我也醉了。我嘔吐了以後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海亮哥,你走吧。我不怪你。昨天晚上把身體給了你我一點都不後悔。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會一輩子把你記在心裏的。”她抽泣著對我說道。

我一下怔在了那裏。難道我和她真的已經發生過了?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海亮哥,我沒有要你對我負責。你放心好了。”她繼續在說。

“可是我的衣服......”我想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

她看了我一眼:“是我給你穿上的。我怕你醒來後怪我。”

我暗自痛恨上帝——你怎麼隻給女人造處女膜,為什麼不也給我們男人製造一個類似的東西呢?!

我現在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不再看我、也不再和我說話。我看著她將床上的那張床單扯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地上,再到衣櫥裏去拿了一張幹淨的床單然後一個人默默地在那裏往床上鋪。

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我想過去拿起那張被她扔到了地上的床單來仔細檢查一下!但是我克製住了自己。現在我的大腦中一片混亂,亂麻一般。

“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她卻向我下了逐客令。

我定了定神,朝她說了句:“對不起。”

然後轉身離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一路上我的腦子裏麵全是趙倩哀怨的眼神。我開始痛恨自己。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

“昨天晚上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啊?”起床後母親問我。

“又去喝酒了。”我覺得自己並沒有撒謊。

母親卻怪怪地看著我,我的心裏不禁有些慌亂。

“趙倩很不錯的。“母親將飯端到了我的麵前。

我的腦海裏忽然靈光一現:“媽,那個趙倩是不是你有意安排的?”

“安排?安排什麼?昨天吃飯前你不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嗎?你怎麼啦?”母親回答說。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她的神色有些慌亂。

“沒什麼。”我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往下問。

“昨天別人請了你、還陪你玩到那麼晚。我今天得請人家到家裏來吃頓飯。”母親說。

我大驚:“別!您可千萬別!”

母親奇怪地看著我:“怎麼啦?昨天你和她鬧不愉快啦?”

“沒有。”我忽然有些心虛,心想著可不是愉快和不愉快的事情。

“那不就得啦。就這麼定了,我馬上給她打電話,請她今天晚上上我們家裏來吃飯。”母親自顧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