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廳秘書處長羅君強奉命為高宗武開了一張軍用出差證明書,信筆填上了‘高特派員宗武’的字樣。
在月號,高宗武和梅思平飛往香港。
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上海,和董道寧彙合。
月8日,高宗武和梅思平帶著東洋參謀本部謀略課課長影佐禎昭大佐,寫給陸士學校老同學何應欽和張群的曖昧信件,回到漢口。
將影佐的信件交侍從室直接呈給了老蔣,4月5日,老蔣召見高宗武‘麵授機宜’。
鼓勵其‘為國為民,再接再厲。’
5月0日,高宗武滿心失落地飛回漢口,彙報‘所事渺茫’。
7月5日,高宗武私自東渡東洋,陸相板垣征四郎、參謀本部次長多田駿、海相米內光政、國會議員犬養健、參謀本部中國班班長今井武夫等人分別與高宗武會談。
東洋提出,‘堅持要求蔣介石下野’。
高宗武主動向東洋推出了老汪。
“歸根結底,東洋現在不承認蔣政權,為了造成日中之間的和平,也許必須找蔣介石以外的人。而且不管怎樣,除汪精衛之外,就不容易找到別人。汪早已痛感有迅速解決日中問題的必要,稱道和平論,而國民政府內部終究不能容納他的主張。為此,不如從政府外部掀起國民運動,開展和平運動,由此造成蔣聽從和平論的時機。”
影佐禎昭和今井武夫立刻‘欣然’的向高宗武表示,‘不以國民政府為對手的近衛聲明不能隨便取消,作為一種暫時的解決辦法,是要請國民黨元老汪精衛出馬,最初的爆破任務由汪來完成。如果‘和平工作’走上正軌,立刻通過汪的推薦,再改換成以蔣為正式談判對手’
7月日,高宗武差人將自己的東渡日記、會談記錄及個人觀感送回漢口,交周佛海轉呈老蔣,以試探老蔣的態度。
看到報告,暴怒的老蔣活剮了高宗武的心思都有了,下令停發活動經費,宣布斷絕一切關係。
而老汪卻從此知道了東洋希望他出馬的信息,頓時夾不住尾巴了。
他指派高宗武、梅思平為全權代表,在上海‘重光堂’與東洋進行秘密談判。
“現在東洋人也不願意再打下去了,可是近衛文麿他得要臉,除非那位——”
老汪抬頭示意武昌方向:“不過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
話題太敏感,沒人敢明著出來,紛紛用‘一聲歎息’表明立場。
“卡在我脊椎的子彈,無日無夜的折磨著我,然而,雖然痛苦,卻讓我更加的清醒,能看到中國應該走的,雖然痛苦但是應該走的正確的道路。我還能活幾年——”
“院長!”
“主希!”
“你們不用勸,我的生死我自己明白,也已經看淡,然而,我就放心不下這個國家。不能再打下去了!求和雖然痛苦,但是還有著一線生機,堅持打下去,就隻有亡國!”
老汪恬不知恥自嗨的道:“咱們中國向來有著強大的融合能力,殊不知幾十上百年後,把東洋融合進來?”
這話實在是太能吹了,一時間一群‘準漢奸’都是滿臉訕訕,不出來話。
“對了,那個杜劍南又提出打鬆山機場,委座已經批準了。”
周海佛岔開話題,引開尷尬。
“沒有用,即使再多這樣的勝利,也改變不了中日戰爭的必然結局!”
老汪滿臉喟然的吟詩一首:“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這首詩是老汪在10年暗中策劃刺殺攝政王載灃,被捕判處終生監禁在獄中吟的。
轉眼已經過去了8年。
當年意氣風發的‘壯哉少年郎’,也變成了垂垂老朽。
而且人老了,心也朽了。
“杜劍南根本就不明白,他麵對的是怎樣的龐然大物!他還是太年輕,太嫩了。”
老汪長長歎息:“他打不贏東洋,假如一直這麼橫衝直撞下去,高誌航,李桂丹,這都是可以看得到的,這就是他最終的悲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