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西知道他不想去刑部,於是勸道:“世子,您就聽王爺的話吧,反正待在王府裏也沒有什麼事做,倒不如去刑部轉轉,多開開眼界錯不了的。”
說完,宛西伸出手去,將赫連隸身上錦袍的褶皺一一撫平,當她看見赫連隸粉琢玉砌的站在她的麵前,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宛西,你也是女人吧?”赫連隸突然間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宛西一愣,然後又一笑,“世子,難道宛西是男人不成嗎?如果宛西是男人的話,世子你豈不就是女人了?”
說完,好像突然間想起什麼來,居然捂起嘴大笑起來,“如果世子是女人的話,也一定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宛西可是自愧不如呢、”
赫連隸橫了她一眼,“宛西,別沒正行的,我跟你說正事呢,你是女人,你知道女人最怕什麼嗎?”
蘇沫沫那個女人一定要解決掉,否則他一定會寢食難安的。
想想未來的幾個月,他覺得自己的日子是一片灰暗。
“女人最怕自己長得醜,最怕自己沒有錢,最怕自己嫁不了一個如意郎君,還有,女人最怕自己老得快……”看見赫連隸神色有些嚴肅,才知道他並不是開玩笑,宛西趕緊止住笑聲,一邊掰著指頭,一邊用力的想。
“這些都不是重點,再想想……例如你最怕什麼?”
“我呀,我最怕每月初一的時候咱們翠竹居裏裏外外的都要來一次大掃除,累死我了。”宛西雖然是赫連隸身邊的大丫頭,負責赫連隸飲食起居,可是到了初一的時候,她也要和其他的丫頭一起忙,翠竹居太大了,就是十個丫頭一整天也不可能完成裏裏外外的清潔和整理。
“你的意思是辛苦對不對?”赫連隸瞳眸一亮,傾城容顏上透著頓悟的神情。
“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每個人都怕辛苦的,這也能算是什麼重點嗎?誰不想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宛西那張清麗的小臉充滿了疑惑。
“你不懂無所謂,我懂就可以了。”俊美絕倫的麵龐上神采飛揚,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了。
到了門口,看見蘇沫沫,也一臉的笑意,“我們快點走吧,今天不能再遲到了。”
蘇沫沫見他一副高興樣子,心裏想:準是吃錯藥了。
到了刑部以後,赫連隸就直接在昨天翻閱的那些卷宗裏抽出一封來,然後打開,扔在蘇沫沫的麵前,“這是我們今天要開始查的案子,你將裏麵的細節好好的看清楚,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就得陪我到外麵找線索。”
蘇沫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赫連隸一番:吃錯藥了,一定是吃錯藥了,像他這樣的紈絝子弟還會想著認真做事嗎?
反正本姑奶奶在這裏也無聊,就陪你玩玩好了。
她拿過卷宗,粗略的看了看。
原來是皇城郊區有一家七口莫名其妙的被人殺死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本來這事是由建東衙門負責的,可是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都沒有絲毫的進展,最後就上報到刑部。
這家的主人叫孔大力,是一個獵戶,家裏還有幾畝薄田,夫妻倆養活著雙親和三個兒女,最大的是兒子,已經十五歲,最小的是女兒,才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