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想讓你一個人。”
那一年,他們隻有九歲,也許命中注定,簡安寧會遇到嚴席,給她所有關懷的嚴席。
她知道那一次,嚴席回家被媽媽訓斥,但是他還是一樣很開心的陪伴在簡安寧的身邊。
“不想讓你一個人。”這句話,說出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是多麼難。嚴席卻做到,而且持續二十年。簡安寧輕柔的笑著,看著嚴席的樣子。
思緒已經回到好久好久以前。
“放學後我在門口等你,這個給你。”嚴席將手中的牛奶放到簡安寧的手中,微笑如陽光。
“嘿嘿。”拿著帶有嚴席溫度的牛奶,簡安寧傻傻的笑著,她過著每天放學,都有人在學校門口等的日子,卻總是和程錦年一起回家,忘記告訴嚴席。
他會等待到天黑,看不到簡安寧的身影之後,輕輕歎息,他知道簡安寧已經和她喜歡的錦年哥哥一起回家,嚴席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他獨自走在寂寥的馬路上。
那一年,他們十四歲,嚴席靜靜的看著簡安寧對程錦年的喜歡,看到他們兩個人互相吸引。
“不要難過,安寧,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都陪伴在你的身邊。”嚴席輕輕拍著簡安寧的後背,不顧她的眼淚和鼻涕已經將他的名牌T恤汙染。
“錦年哥哥不理我了,席席我該怎麼辦?”簡安寧哭泣的如同孩子一般。
“我會陪著你,永遠不離開。”嚴席心疼的說。
這句話,說起來很是容易,做起來卻很難,但是嚴席做到了,他一直陪伴在簡安寧的身邊二十年。
那一年,他們十九歲。嚴席不離不棄的陪伴著簡安寧,看到她每天都會因為程錦年難過,他能做的隻有陪伴和安慰。卻在無數次的夜裏,為簡安寧心疼。
“席席,程錦年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連請柬都不給我?我該怎麼辦?我的生命中是不是永遠不都會再有程錦年?”簡安寧哭泣的找不到一絲光明。
“安寧,沒有程錦年,你還有我。”嚴席心疼的說。
“嚴席,你不是程錦年。”簡安寧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是嚴席,不是程錦年,但是我會一直陪著你。”嚴席有些憂傷的說道。
那一年,他們二十八歲,嚴席守護簡安寧已經二十年,卻看到她在程錦年的漩渦裏,起起伏伏整十年。
“席席,帶我離開。”她淚眼婆娑,暈倒在程錦年的婚禮上,嚴席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心疼萬分。
一切,隻因為程錦年的一句:我不愛你。
“安寧,不要再傻,忘記他吧,我會永遠陪著你。”嚴席帶她離開之前,用盡全力將程錦年打到在地,他無法看到程錦年將簡安寧傷害的體無完膚。
那一年,是在程錦年的婚禮上,他不顧眾人的目光,打到程錦年,將簡安寧帶走。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嚴席對簡安寧的愛,已經深入到連自己也不能停止。
一幕一幕,在簡安寧的眼前回放,試問天地間,還有哪一個男人會為她簡安寧如此?
誰會在午夜接到她的電話,焦急的趕到?
誰會在她哭泣的時候,心疼的在一旁安慰?
誰會看著她錯愛程錦年十年,不離不棄?
誰會付出一切的愛著簡安寧,從未放棄?
“席席,隻有你,隻有你。”簡安寧哭泣到淚眼婆娑,她看著嚴席,終知道,他的愛有多深,終知道,他將所有對簡安寧的承諾都一一實現。
深陷其中的時候,簡安寧已經把嚴席對她的好當做是一種習慣,她每天都接受著這樣的習慣,從來都沒有想過,嚴席會離開自己。
現在,當她離開這些習慣,以旁觀者的身份來回憶的時候,才發現嚴席對她的好,已經超越任何的友情,親情,愛情,愛她已經到骨髓之中。
陰差陽錯,讓簡安寧知道的實在太晚,她一直都覺得成為嚴席的朋友,已經是她的榮幸,她是簡安寧,怎麼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嚴席,她從來都不敢去想。
卻將嚴席對她的愛情,整整忽略二十年,這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她的執念的改變?簡安寧也無法解釋,她隻知道,現在的心裏,愛著嚴席,深深的愛著嚴席。
眼淚,已經如決堤的海水,控製不住,簡安寧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讓嚴席可以安穩的睡一會兒,可以讓自己和嚴席在一起的短暫時間,可以安靜一些。
“席席,已經多久,我都沒有在你的身邊?”簡安寧輕聲的說著她看著嚴席的側臉,依舊會感覺,他是世間最美好的男子,是任何畫師都描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