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簡安寧第N次看向嚴席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醉倒,扶著沙發,難受的嘔吐。
對麵的秦子苗情況好像更加糟糕一樣,秦子苗的酒量,簡安寧是知道的,現在秦子苗應該比嚴席醉的更加厲害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都倒在沙發上,讓簡安寧很是心疼,酒吧裏人流雜亂,很是不安全。
“幫我送他們回家。”簡安寧說著,就已經起身,她終歸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到嚴席醉倒在酒吧裏。
“好。”齊紹廷跟隨簡安寧一起來到他們的身邊。
隻見兩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齊紹廷伸手就要去拉嚴席,簡安寧說:“你送喵喵回家吧,地址是望海花園別墅區,最大的那棟就是。”
“那你呢?”齊紹廷問道,他看著醉倒的嚴席,充滿著擔心。
“一會兒,我送他回家,放心吧。”簡安寧淡淡的說道。
齊紹廷也不好多說什麼,他攙扶著秦子苗,將她送回家。留下簡安寧和嚴席兩個人。
簡安寧看到嚴席,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她輕輕的撫摸著嚴席的臉,帶著無限的溫柔,心裏很是心疼,她知道嚴席隻有在不開心的時候才會喝酒。
隻是以前喝酒的次數非常少,即使喝,也是出於被簡安寧的逼迫,現在卻醉的這樣狼狽。
“為什麼這樣傻?”簡安寧輕輕的說道。
嚴席似乎正在做夢,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臉上帶著擔心的神色,總是不能安寧的樣子,更加的讓簡安寧心疼。
她將嚴席的手放在手心裏,他的手修長而好看,讓簡安寧覺得自己有些慚愧。
這雙手,曾經為她彈奏出最美的樂章,溫暖著她的少年時代,她覺得自己好自私,就是因為覺得程錦年背單詞枯燥,就要讓嚴席學習鋼琴,彈琴給他聽。
但是嚴席什麼原因也不問,也不會拒絕,不管喜歡不喜歡都接受下來。
“安寧,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嚴席斷斷續續的說著,在夢中,他似乎看到簡安寧,手上的力氣也家中,將簡安寧的手握的緊緊的。
這一次,簡安寧沒有掙脫出來,她想,此時嚴席是不知情的,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可以靜靜的陪伴在嚴席的旁邊,享受一下屬於兩個人的時間。
輕微苦笑,簡安寧意想不到,她和嚴席之間,隻能是在他醉酒之後才能在一起,很是難過。
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簡安寧覺得時間過的好快,看到酒吧裏的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她的心裏感慨萬千,有多少人,來到你的生命中,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在酒吧裏隻剩寥寥幾人的時候,簡安寧輕聲對嚴席說:“我們回家。”
這句話,她聽嚴席說過無數次,現在才真的能體會,嚴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多少的濃情蜜意,帶著多少的愛戀。
輕輕的攙扶著嚴席,兩人跌跌撞撞的走著,簡安寧的眼角有些濕潤,多少次,嚴席在她醉酒之後攙扶著她回家。
多少次,她的眼淚,磨蹭在他昂貴的西裝上,多少次,她吐的汙穢,灑落在他的豪車上。
隻是,嚴席從來沒有任何的怨言。簡安寧一直都以為那是友情,是嚴席對她的忍讓,直到現在攙扶著嚴席,她才知道,原來這些叫做愛情。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嚴席放在駕駛座上,簡安寧沒有覺得有一絲煩躁之意,她想以前的時候,嚴席也是如此的吧,百無不厭。
車子在路上靜靜的行駛著,簡安寧不時的看向嚴席,他的睡的很是安詳,俊朗的麵容在霓虹燈的照射之下,光彩奪目。這樣的男人,讓所有的女人都可望而不可即吧。
“喂,我已經將你的朋友送回家,你那邊要不要我幫忙?”齊紹廷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簡安寧知道應該讓齊紹廷送嚴席回家,但是看到嚴席安詳的樣子,她實在有些不忍。
“不用了,謝謝你,明天見。”簡安寧小聲說完,將電話掛掉。她想,就當是自己回報嚴席以前對自己的關心吧。
更大的理由,就是她想和嚴席多呆一會兒,她從來都沒有過和嚴席分開的日子,不管是喜悅還是悲傷,嚴席一直都陪伴在她的身邊。
記得某一年夏令營,嚴席被爸媽安排要去海邊度過,簡安寧很是不舍,卻也去送他離開。
當看著車子遠去,簡安寧一個人有些孤單,慢慢的走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嚴席被著大大的行李奔跑到她的身邊。
“你怎麼回來啦,席席?”
“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過暑假,我陪你吧。”
“那你爸媽會不會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