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此時,簡安寧也是在為嚴席擔心的吧。程錦年開著車,卻不能不為簡安寧分心,卻沒有感覺到,一旁的冉筠雅狠毒的氣憤。
“哎,那不是安寧嗎?她和嚴席這是在幹嘛呢?”冉筠雅故意的說著,她就是要讓程錦年難過,就是要讓他心裏不好受。
原本隻是想讓程錦年知道簡安寧和嚴席在一起,以此來刺激他的,沒有想到,程錦年說:“雅雅,安寧畢竟是我的妹妹,我不能不管她的。我想送他們回家,可以嗎?”
這些話,讓冉筠雅徹底的失去希望,她的心裏很是難過,也很氣憤,但是卻不能反對,她不能讓程錦年知道自己內心裏的自私。
“當然可以,隻是咱們的車上隻能再做一個人的哦,不然的話你將我放下,送他們兩個回去吧。”冉筠雅說著。
他的話程錦年並沒有聽到心裏,在冉筠雅說可以的時候,他就已經調轉車頭,向著簡安寧的方向駛去。
停靠在他們的身邊,程錦年說道:“安寧,你快上來,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會淋壞的。”
簡安寧覺得有些恍惚,大雨的路上,行人已經很少,聽到程錦年的聲音,看到他著急的樣子,簡安寧覺得很是美好,她在雨中露出溫柔的一笑。
她的心裏很高興,程錦年最終還是在乎她的吧,正想著要上前,卻聽到冉筠雅的聲音:“哎呀,安寧你怎麼要這樣虐待自己呢?會讓我和你哥哥擔心的。”
哥哥。是啊,程錦年隻是她的哥哥,不管簡安寧多麼的愛他,都是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的,他身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冉筠雅,而不是她簡安寧。
簡安寧停住腳步,雨水的衝刷讓她的心,現在很是平靜,她看著程錦年覺得有些陌生,他的變化總是這樣的快,給她折磨,讓她難過,又給她關心,讓她開心。
到底什麼樣的程錦年才是真實的呢?簡安寧不知道,她也不想再去知道,因為她覺得好累,愛程錦年的這十年裏,她真的感覺到好累了。
嚴席不想讓簡安寧跟著自己受苦,他說道:“安寧,你去吧,我一會兒就回家。”
程錦年也喊著:“安寧,快上車來,你會淋壞的。”
她站在雨中,前麵是自己愛了十年,卻成為別人老公的男人,後麵是永遠的都在她的身邊,給她無限關愛的知己,何去何從,簡安寧有些猶豫。
“老公,這樣吧,我去前麵等你,你將安寧和嚴席一起送回去吧。”冉筠雅大度的說著,其實她的心裏早已經將簡安寧罵過千遍萬遍。
“這怎麼能行呢?雅雅,你是不能淋雨啊,不然我會心疼的。”程錦年說道。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傳入簡安寧的耳中,他們才是夫妻,自己又該怎麼樣來立足,突然覺得自己很是可笑,尤其是被冉筠雅看到她頹廢的樣子。
簡安寧將額前的頭發整理好,她微笑著說:“你們走吧,我們不需要幫助。”
她轉過身,朝著嚴席的身邊走去,隻是在雨中的隱藏之下,沒有人看到她眼角流出的淚水,這一次,她沒有選擇卑微的在程錦年的身邊,是因為自己的高傲?還是因為心疼嚴席?
簡安寧不想知道。
“席席,我們走。”簡安寧拉起嚴席的手,和他一起走入風雨之中。
瘦小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雨水之中,程錦年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難過的神情,一旁的冉筠雅感覺到程錦年的傷心,心裏的怒火已經就要噴湧而出。
“看來我們還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安寧的眼裏恐怕隻有嚴席了呢。”冉筠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
當程錦年的車子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簡安寧覺得自己離程錦年越來越遠,就猶如兩條平衡線一樣,可以從一個點出發,但是卻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安寧,為什麼要這樣在做?”嚴席問道。
“我不能拋下你一個人。”簡安寧將嚴席的手握的更緊,她要給他力量,給他一些支撐。
“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嚴席又問。
“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你也一樣會這樣做的,何況如果丟下你一個人的話,這麼大的風雨,你還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嗎?”簡安寧認真的說道。
嚴席臉上綻開發自內心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