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走?你們不走,我走。”
冷了一張臉,空氣裏的味道似乎都變得腐敗不堪,簡安寧索性掀開被子走下床準備出去,任由兩人站在原地。
程錦年卻在這個時候抓住了簡安寧的手臂,狠狠的,似乎是要將她的手都要給捏斷了。她怎麼就學不乖,怎麼就學不會認輸?
他深沉的眸子對上她的,簡安寧緊皺眉頭,死死的盯著程錦年的手。
冉筠雅慌張的搖了搖程錦年的手,示意他放開,可程錦年卻死死的捏著不肯鬆開。簡安寧輕笑,一直看著程錦年那骨節分明的手,“程先生是不舍得我嗎?”
她問,笑得輕浮,而程錦年卻還是沒有鬆開,簡安寧冷著臉,另一隻手覆上程錦年的手,她低下頭去,狠狠的咬住了程錦年的手背。
她發狠的咬著不鬆口,那帶著的恨意,讓她的牙齒深深的陷入了程錦年手背的肉裏。程錦年皺眉,愣是沒有哼一聲。
而簡安寧也懵了,口裏不時溢出來的血腥味讓簡安寧瑟縮,她頭一次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卻不肯鬆口。
“簡安寧,你在幹什麼,鬆開。”
冉筠雅急急的拉起簡安寧的身子,無奈簡安寧就是不鬆口,這一拉一扯之下,程錦年終於忍不住疼痛悶哼一聲。
簡安寧抬眸,惡狠狠的瞪了冉筠雅一眼,伸手就準備去推開冉筠雅,卻不料程錦年快她一步,一把推開了她。
被程錦年這麼一推,簡安寧由於重心不穩,頹然倒地,一雙手順勢撐在地麵,卻傳來一陣鑽心疼痛。尖銳的碎片深深的紮進了她的掌心,那緩緩流出的血怵目驚心。
她抬手,看著被玻璃碎片紮傷的手心,緩緩的抬起手背擦拭著嘴角留出來的血,淡淡的笑了。
“程錦年,疼嗎?”
“你……”
“安寧?”
嚴席推開門,看到簡安寧狼狽的坐在地上,嘴角滲著血,整個人都散發出悲傷的氣息。他大步走過去,扔下了手上的東西一把抱起簡安寧。
“安寧,你怎麼了?”
他問,看到程錦年時,驀然黑了臉。果然是因為他,也隻有他才會讓簡安寧如此。
“安寧要是有什麼事,我絕對要你後悔一輩子。”
他說著,目光冷冽,在掃過冉筠雅時頓了一下,眸光更為冷漠。
“席席,我不想看到他們。”簡安寧躺在嚴席的懷裏,雙眸卻冷漠的看著程錦年和冉筠雅。
嚴席低眸,周身都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他不敢想象,他才離開安寧一會兒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竟然敢傷害安寧,竟然敢。
“嚴席,我跟錦年隻是來看看安寧,隻是……”
“這裏不歡迎你們,滾。”
鷹眼犀利的盯著冉筠雅,薄唇微抿,自嚴席口中說出的話猶如地獄般的修羅一樣,若是安寧有什麼事,他必定要他們都不得好過。
“席席,你剛剛好帥。”
醫生和護士清理好傷口,嚴席打電話給助理讓她買一些吃的回來。有了剛才的經曆,嚴席是寸步不離開簡安寧。
簡安寧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抬頭看著藥水一滴一滴的從輸液管流進她的血管,自手背處傳來的冰涼觸感讓簡安寧的心有了一絲絲的涼意。
嚴席的臉始終保持著一派黑,從他進門看到倒在地上的簡安寧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又多慌亂,那一刻他真恨不得上去揍了程錦年,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二十年了,你才發現我的優點,安安,你讓我情何以堪?”
被簡安寧傻裏傻氣的求和給逗樂了,嚴席無奈搖頭,收起文件安置好簡安寧。這才正視的看著簡安寧。
他是氣,氣簡安寧不好好愛護自己,氣簡安寧傷害自己。可在見到簡安寧受傷之後他又舍不得怪罪一分。
“席席,別這樣嘛,你看,我現在不是挺乖的?”
簡安寧嘟著嘴,輕手捂著肚子,那模樣要有多皮就有多皮。
“餓了?”
看著簡安寧的模樣,嚴席輕聲問。簡安寧點點頭,能不餓嗎?從秦子苗離開拿走了芝蘭餅開始到現在已經很久了好吧,而且秦子苗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來的時候也沒給她帶吃的來。
更何況被剛剛那兩個人氣得不輕,現在腸胃整個都攪在一起了。
“再等等,我讓助理買回來,還是你愛吃的小籠包和蟹肉粥。”
嚴席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簡安寧,倒是把簡安寧給服侍的妥妥帖帖。
“嗯,那你忙吧,我看書。”笑了笑,簡安寧揚起手裏的書,會心一笑。
威海集團位於H市中心一環路,是一間上市電子公司,簡安寧在威海任製作部總監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