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幹什麼?
“安寧。”
冉筠雅笑著,將手袋放在一邊,打開了食盒。“媽媽說你最喜歡喝的就是烏雞湯了,你身子弱,剛好補補。”
冉筠雅說的媽媽就是蘇潔,簡安寧的親生母親。在聽到蘇潔的名字時,簡安寧睫毛微閃,隨即收斂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冉筠雅。
媽媽,虧得她居然能叫的出口。
她記得當年蘇潔帶著她嫁入程家的時候,就算是程錦年對她不錯,可程錦年卻沒有叫過蘇潔媽媽,這冉筠雅不過進門幾天就叫上媽媽了。
“謝謝了。”有的喝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更何況,簡安寧從來都覺得蘇潔本來就應該照顧她。
“不知冉小姐今天來是?”
她叫的是冉小姐而非程太太,在簡安寧的心裏冉筠雅是配不上程錦年的,就算是她看著高貴優雅,可骨子裏那透露出來的卑賤是怎麼也改變不聊的。
冉筠雅的父親隻是小小的一個公務人員,而程錦年不同,在外交部工作,冉家能靠著程錦年這個棵大樹往上爬。
在聽到簡安寧的話之後,冉筠雅臉色微微變化,有些難堪的對著簡安寧,卻在下一刻又笑了出來。
冉筠雅緩緩坐下,優雅的將雞湯盛在了碗裏,遞給簡安寧。簡安寧接過來卻沒有喝,隻是放置在桌上。
“也難怪了,我跟錦年結婚的時候安寧突然昏倒了,自然是沒有看到錦年將戒指戴進我的手上。”
冉筠雅說著,伸出右手來,那一枚明晃晃的戒指在簡安寧的眼前晃過,果不其然就看到簡安寧臉色乍變,蒼白了一張臉。
那顆鑽石,那是……
簡安寧死死的盯著冉筠雅右手食指的鑽石戒指,心卻再一次被狠狠的給敲打著。
“錦年說這顆六角鑽石代表的是永恒的愛,就像我跟錦年一樣,安寧,你說是嗎?”看著簡安寧的表情,冉筠雅自然是非常得意。
不過冉筠雅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臉上洋溢出來的笑容卻深深的剜著簡安寧心窩子裏的肉一般,讓簡安寧甚至連喘上一口氣來都是十分痛苦。
“冉小姐真是幸福,隻是這六角鑽戒並不是冉小姐跟錦年哥哥的婚戒吧。”
簡安寧嗤笑,憎恨一般的看著冉筠雅,她不相信,一點也不相信程錦年會把這枚戒指當做婚戒送給冉筠雅。
那枚戒指,明明就是他說要送給她的,程錦年不會這麼對她的。
冉筠雅臉色大變,急忙收回右手,臉上是難堪的表情。不過在看到簡安寧那絕望的表情,她卻還是忍不住又將手拿出來。
戒指的確是在她的手上,簡安寧憑什麼說不是?更何況,她敢肯定程錦年是不會跟簡安寧有結果的。
突然間,冉筠雅又恢複了笑容,驕傲的對上簡安寧的臉。
“怎麼不是?安寧,這可是你哥哥帶著我去挑選的呢,嗬嗬,漂亮吧。”
她就說,為什麼那天結婚程錦年給她戴上的戒指為什麼不是這枚。結婚前幾天她明明就在程錦年的西裝口袋裏看到了那枚鑽戒,可結婚那天卻不是這枚。
程錦年是她的,簡安寧隻能是他妹妹。
冉筠雅有些怨恨的看著簡安寧,憑什麼簡安寧就能得到程錦年的愛護。從小到大,程錦年的目光就一直在她的身上,自從,自從這個女人出現,程錦年便再也不是她的唯一了。
“嗬嗬,瞧我的記性,差點都忘了,安寧還沒有結婚呢。”冉筠雅說著,那模樣卻是何其無辜。
簡安寧看著冉筠雅,死死的咬著下唇。她這是來示威的嗎?上次她去破壞婚禮,所以今天是來炫耀示威的?
“滾……”
簡安寧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少的力氣才拿起桌上的碗往冉筠雅身上砸過去,她惡狠狠的瞪著冉筠雅,冉筠雅卻閃過身去。
碗被砸在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碎片四射。也一並敲醒了簡安寧的理智,她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再看向冉筠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安寧,你大病初愈,難免心浮氣躁,我不怪你。”
冉筠雅換了語氣,有些懼怕的說道,簡安寧微微皺眉不知道冉筠雅到底想要幹什麼,卻知道自己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見到冉筠雅。
伸出手,簡安寧指著病房門口,讓冉筠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