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半仙聞言一笑,說實在的,他與錢越那種極度默契的樣子,在現代人的眼光看來,真像一對基佬。
解密了牆上的文字,那些人又在石室裏搜尋一圈。
然後,魏淩和陳侯、陳將推開了牆角的漆黑木架,意外在木架的正下方發現了另一條暗道。
那條暗道非常狹窄,陡直向下。
我微微一怔,正想著錢越他們會不會下去了,忽然,眼前的“回放場景”就如夢幻泡影一樣消散了。
隻有姚立不斷揮手在我眼前搖晃,一臉怪異道:“錢秋林,是不是中邪了?怎麼老發呆?”
“呃?發呆?我有嗎?”從“幻境”中清醒過來的我晃了晃頭說,便看見除了姚立外,大伯、王振輝、宋顏、徐教授他們也很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身旁的駱安銘遲疑一下,說道:
“秋林少爺,你剛才真的很奇怪,不僅看著牆麵一動不動,口中還念念有詞,說什麼‘銅山西崩,木華於春’之類的東西。”
“是啊,錢秋林你神神叨叨了好幾句,嚇得我還以為你被髒東西附體了。”姚立補充說道。
他這話一出,其他人也有點緊張了。
大伯關切道:“秋林啊,你是不是累了,這下麵空氣渾濁沉悶,要不你先上去休息?”
“大伯,我沒事。隻是看到這牆上的字句覺得眼熟,剛才在凝神回憶而已。”我笑了笑,找了個理由搪塞了一下。
奧利弗聞言,問道:“那你知道這牆麵上寫的都是什麼了嗎?”
我點了點頭,把牆上原來的文言文自背誦了一遍,又向眾人解釋了一下字麵意思。
不過沒有提及這段文字裏隱藏著破除古墓風水陣的方法,因為那些東西我也鬧不明白,說出來也扯不清。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學高數的學霸,將一道難題和解題過程以及答案一起擺在了一個學中文係學渣的麵前。
雖然學渣知道解題過程和答案都是對的,但他沒法向其他人解釋為什麼是對的。
我看見的“幻境”裏的錢越就是學霸,而我便是那個學渣。
大伯他們聽我說得雲山霧罩的,腦子更暈了。
最後,這些人也不再詢問,大家又仔細搜索了一圈石室,王振輝見沒找到值得關注的東西,便提議大家返回地麵。
大伯、徐教授他們都沒有什麼意見。
我心中想著剛才“幻境”裏看到的另一層暗道,覺得下方可能另外藏著什麼東西,便裝作不經意的樣子來到木架前,然後很不經意地將木架拉開。
那漆黑木架看著輕巧,可真拉動起來非常沉重。
木架被拉開後,下方就出現一個凹槽。
凹槽裏有一個圓槽,看樣子是要將什麼珠子鑲嵌進去才能打開機關。
這與我“幻境”中看見的最後一幕不一樣。
我頓時愣住了。
大伯、姚立他們見我好像又發現了什麼,便圍了過來。
王振輝小心地,輕輕地敲擊了一下凹槽,一聽下麵是空心,抬頭看了我們一眼:“下方可能有暗格,要不要暴力破開?”
我想了想,對托尼道:“火焰切割器在你那兒吧。托尼,你來把凹槽切開。”
托尼聞言答應了聲,解下背包,開始組裝火焰切割器。
這時,我冥冥中有種感覺,覺得下方可能會有危險,便道:
“駱安銘,你先送我大伯、徐教授和奧利弗教授先上去。地下空間裏經常會有毒煙陷阱,如果下麵有變故,人少還能跑得快些。”
奧利弗與徐教授也知道他們的反應不如年輕人快,又有王國梁的前車之簽,沒有多想便離開了。
我等他們走後,才讓托尼動手切割。
托尼切開凹槽後,一股濃烈的寒氣就從下麵的通道裏逸散了出來。
毫無防備,穿得並不多的我們頓時打了個寒顫。
我與王振輝對視一眼,稍一猶豫,還是決定先下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