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團圓(1 / 3)

無彈窗,看的爽!多謝支持摘書網! 挺上口哦 ^_^ www.ZhaiShu.com 章節名:番外:大團圓

仲夏,百般紅紫芳菲糜爛,靜謐熏煙嫋嫋的禦書房內,靳長恭剛處理完政事,擱筆麵容糾結了許久,方挺直背脊,轉眸,麵容嚴肅地看著另一張桌子的兒子。

“靳徵!今年你已經小十歲了,以軒轅大陸論稱你也該是一個小男子漢了,在這裏父皇以大人對大人慎重的態度,想請求你來辦一件事情。”

靳徵愣了愣,立刻放下手上研讀的“春秋史記”,抬起臉來。

那雙與他親生父親如出一輒的狹長鳳眸微訝地上挑,黑黝黝眼珠子黑白分明,正身端顏起身,認真道:“父皇想跟兒子談什麼?”

看著此刻比她更嚴肅正經的兒子,靳長恭恍惚,若不是他那出口稚嫩的清脆嗓音,她還以為她麵前正坐著的是一個刻板的小老頭兒呢。

一晃十年過去了,她兒亦是能夠與她同朝商議朝政,同桌批閱奏章了。

十年歲月,並沒有在靳長恭臉上刻下痕跡,但在她身上留下了更沉穩,更神秘深沉大氣如海的氣質。

她起身上前,微躬著背輕輕地撫了撫了他揚起的小腦袋:“徽兒,你可千萬別跟那假正經的靳微遙學歪了,你適當地還是可以學你親爹一樣活得恣意而隨性一些。”

靳徵身子一僵,垂下頭,納悶道:“父皇不喜歡徽兒這樣,那當初為何要將徽兒交給太傅來教育呢?”

那是因為你爹那德行根本不適合教養孩子,而她除開抽點時間來陪伴他成長,亦忙得根本沒有足夠時間來語重心長地教育孩子,靳長恭一噎。

但不可能否認,她將孩子交給靳微遙養還是有別的目的的,她希望他能真心喜歡上徵兒,將來亦能忠心不二地輔助他,令其成為一國聖明之君,統領四海。

這十年來,靳國能夠從一個貧困潦倒,經濟民生皆墊底的國家,迅速地奮發為國強民富,拔地矗立傲視,她所耗費的精力與時間不可謂不大。

靳國已然於五年前從一介三等國,一躍而為尊臨於諸國十強之一,再用了一個五年計話,她因地置宜,一邊興建農業,一邊搞經濟建設,私下駐兵力屯米糧,築國防敵來禦,帶著靳國一度力壓來犯敵軍,終於漸漸成為這軒轅大陸獨樹一幟的軍事化強國。

這其中的苦辣酸甜,她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但這麼多年來,她幸慶她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努力。

她累的時候,有人溫暖地陪著她扛,她苦的時候,有人微笑著陪她分憂,她樂的時候,有人擁抱著她一塊笑……

她看向窗外,心惆悵亦沁甜,若不是因為有他們在,她想她會堅持得很辛苦,也估計不可能這麼快地實現這計劃中的一切。

“父皇,你究竟想跟徵兒說什麼?”靳徽那粉雕玉砌的小臉偏起,拉了拉靳長恭的衣角,打斷了她的深思。

靳長恭回過神,低下頭,望進他稚子般黑亮的眼睛,眸光一柔地捏了捏他的嫩臉蛋兒,微微一笑:“徽兒,這一次幫母後一個忙,好嗎?”

從西方大陸被接回軒轅大陸,這是靳徽這是第一次聽到她的“父皇”對他自稱為娘,不由得傻了。

以往無論是她自已,還是別人,包括他的親爹,都不準他私下或在外麵喚她為“母後”的,因為爹說她在是他母後前,便先已經是靳帝了,所以注定母後並不隻會是他一個人的母後。

這句話,從東方大陸被“父皇”接過來的時候,他並不能理解,甚至一度失落難過,可當他得知她的“父皇”究竟為這個叫靳國的國家做了多少事情,受了多少累與苦,完成了多少令人矚目與驚奇的輝煌時,他內心產生了一種炙熱激動亢奮的情緒,他知道——那叫做驕傲!

他為他的娘,他的父皇驕傲,他已經將她視為心目中神衹一般的存在了!

神是沒有性別區分的,而他的父皇亦當是如此特別!無論是母後,還是父皇,她都是她最敬最愛的人。

“好!”靳徵幼小的心靈一直奉行“父皇”的話,便是神聖的聖旨,況且他的爹從小也便是這樣教育他的,所以不問原由,他都會絕對無條件執行。

——

上京,七月七,再次迎了一年一度的七夕放彩燈的節日,這一日滿城皆帶顏色如燦,花海淹城霓虹暖融融,一片蔚海繽紛美麗。街上男男女女都相伴而遊,更為這一日的增添了幸福的意味。

這日特地推掉一切正事,難得有機會齊聚一堂的八男(花公公,華韶,蓮謹之,公冶夙,夏帝,暗帝,玥玠,靳淵柏)卻發現各自找了靳長恭一天,都沒有尋著人。

彼此間這麼一問,才知道誰也沒將人偷偷拐走跑去甜蜜,那人去了哪裏了呢?

最後,還是花公公靈光一閃,找著了在紫微宮中練刻録的靳徵,這一問才問出些線索。

靳徽看了眼緊迫盯著他的八人,便垂下睫瞼,平述道:“爹,還有各位叔叔,父皇今早好像是跟著鳳華國來使的四皇女一道出宮去了,好像是說宮外正在舉辦一個什麼最美男子選拔賽,娘說她對此很有興趣,便跟著鳳四皇女一塊兒去湊湊熱鬧。”

這麼多年來,靳長恭雖然跟他們如夫妻一般生活在一起,亦在私下成了親,或有了夫妻之實,但因為始終沒有捅破那一層關係紙公布於世,是以至此也沒有讓靳徵開口稱呼他們為爹,一律喚叔。

鳳四皇女?那不是那個女尊國最聲名狼藉,花名在外的女色狼嗎?!長恭跟她混在一起,能做出什麼好事?靳淵柏臉色微變。

“什麼?!”

八男聞言,腦中一遍各種胡思亂想,頓變臉色難看,紛紛不約而同地轉身便衝了出去。

而徵兒看著他們如計劃般離開了,但卻不敢放鬆警惕,因為他那狡猾似狐的爹依舊站在那裏,不動聲色,他備感壓力地背脊冒著冷汗,有些舉止不安地動了動。

“徵兒,這話可是你娘讓你這麼轉告的~嗯?”

花閭丘俯下身子,那張魅惑若罌粟,媚絕勾魂的容顏緩緩湊近他,長眉一挑,上佻的鳳眸微眯,犀利地看著他兒子。

靳徵一僵,心跳加速,便迅速低下頭,緘默不語。

許久——

“罷了~凡是你母後交待的,你便是連我這個爹亦不願意說的,且去看看她究竟又想鬧什麼。”說著,花閭丘眸露深意地斜睨了一眼靳徵,勾唇笑了一聲便亦隨之追了上去。

靳徽等他老爹終於離開了,這才擦了一把額頭滲出的冷汗,暗歎一下:果然還是“父皇”料事如神,她說他爹一定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讓他也沒有證據,到時候被問話了就直接不說話,那麼即使他懷疑,也不會有耐心地慢慢來逼問他的。

“娘,娘,母後,母後,偷偷地叫叫應該沒有問題吧?”靳徵抿了抿唇,回想上午那一聲“母後”感覺嘴裏甜滋滋地,便撓了撓泛紅的小臉蛋兒,笑眯了一雙狹長的狐狸眼。

——

那廂八人分別衝出皇宮後,便個自投入了一片旺洋大海的人群之中,城中華燈初上熱鬧非凡,可謂人山人海,街邊各種餘興節目多姿多彩:如噴火球,炸臭豆腐,捏小泥人,小吃雜耍技藝,到處都是人流為患。

夜幕籠罩,屋簷一片旖旎絢麗,想在這其中找出一個人的確很困難,天知道她被擠到什麼地方去了?

“嘿,護城河怎麼怎麼那麼熱鬧啊?”有人踮起腳尖,拉著夥伴朝前張望,突然喊了一句。

“哦~我聽說啊,護城河那邊正在舉辦了一個什麼美男選拔的活動,聽說有好多長得好看的男人都跑去參加了,贏了就能得一份大獎呢!”

“什麼,美男選拔?這倒是稀罕,以往可都是些什麼美人啊,仙女啊之類的選舉,這今年倒是搞了個新花樣兒來啊。”有人新奇納罕。

“對啊,我聽說凡是選出來的美男能夠在一技之長技壓群眾,那麼就——”

八男一聽,愣了愣神,再一加聯想,心中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說是遲那是快,他們八人從不同的方向而來,卻朝著同一個方向趕去,沿途經路人一指引,一片暖光融融,遠遠地他們看到一片深碧綠黑暗的湖麵中央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了一方水謝平台,它如一朵暗夜綻放的玉荷花。

荷蕊為平台中央,四周八瓣荷花綻放,沿著線條輪廓點燃璀璨的燈罩玲瓏琉璃,栩栩如生,美侖美奐,惹來不少人嘖嘖稱奇,作畫留戀。

平台離岸邊目測有一段距離,聽周圍的人說想要參賽的男人們如果想通過初賽,便必須得憑自己的本事到達,舉辦方是不負責接送。

是以岸上彙聚著很多看熱鬧的人群,無論男女都隻能望洋興歎,探頭攘擠地遙望。

花公公、夏合歡、暗帝,靳淵柏四人都會武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踏湖飛了過去,玥玠拿出三弦的機關,直射平台再吊飛而去,而公冶夙有錢有店有人脈,直接下令以最快的速度買了一艘畫舫船渡過去,而華韶則喚來金雕馱著飛了過去。

蓮謹之既不懂武,也沒有足夠的金錢去買一艘船,看眾人都到達了對岸急,麵露焦慮,一介書生無奈就準備直接跳水遊過去算了,這時節的河水並不冰涼。

好在周圍一些人群看不得如此一位清俊美男落得如此淒慘下場,便搬來一葉扁排,就是那種用竹子綁一起的簡易竹排,再交給他一根槁,讓他試著劃過去,不然這場選美的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他便得要先濕身了囉。

終於,八人各憑本事來到了正式比賽的水謝平台中。

這時,平台上儼然已經站著好幾十個不同種類款型的男人了。一眼瞧過去,霍!全是熟人!

一身風騷美貌的雪無色,穿得跟個衛道士的鳳國國師——鳳棲鸞;曾經的風國丞相,如今的風城縣主樂絕歌;甚至連祈國的國君祈伏樓,秦國的國君秦壽都在其列中;魔窟的赫連眥暽,八怪,莫巫白,止蘭,契,鶴……

這些人看得八男眼角一陣抽搐,全是來挖牆角的“舊人”啊!

“你們七個怎麼來了?”暗帝眯眼看著一臉心虛的七怪他們,闇啞的聲音低沉厲道。

七怪一哆嗦,敢怕不敢言啊!

“聽聞靳國帝君正在各地選拔美男入宮為夫?我們聽了,怎麼就不能來一趟湊湊熱鬧?”祈伏樓,秦壽,樂絕歌等國外份子倒是十分有擔當地擋在那些心虛的國內人士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