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在半空的血人(7)(1 / 1)

我蹲在睡艙的門外,四周靜悄悄,昏黃的燈光映得人心裏發悶,海魔號是一艘體型巨大的輪船,想一時間找遍各處,是非常困難的。

現在,我必須活捉一個海盜,逼問出伊涼她們的下落,但我知道,無論我活捉到了哪個家夥,在被我審問完之後,這個海盜強兵都不可能再活下去,再用嘴巴說話。

“啊……,啊……”忽然,隔壁的木板牆後麵,隱約傳來淒厲的哭喊,聲音忽遠忽近,是一個成年男性發出的哀嚎,此人仿佛正遭受莫大的痛苦。

我來不及多思索,趕緊離開了睡艙附近,向那慘叫聲潛伏過去。因為,我聽得出來,那是有人正被拷打,才發出這種間歇性的哀嚎。

而且,我還能隱約聽到叫罵聲,好像有人在一邊施刑一邊咒罵。幸好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否則我真會以為,伊涼她們正被這群海盜迫害。

我離開海魔號之前,曾將伊涼和池春武裝過,並告訴她倆,一旦遇到突如其來的危險時,便要勇敢地開槍射殺這群海盜。所以,我正是擔心這一點,怕就怕她們在打死對手之後被人活捉住了。

剛才那兩個猥瑣的海盜廚子,不知在什麼時候,居然抬著大盆朝哀嚎聲走去。聽到他倆過來的動靜,我連忙翻身攀附上頭頂的金屬管子,如一隻抱在橫杆上的猴子,扭臉朝下注目,盯著兩個家夥,齜牙咧嘴地從我身下走過。

可走了沒多遠,這兩個海盜嘍囉居然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大盆上,吐著舌頭喘歇。那個矮瘦的海盜,搬抬大盆時覺得吃力,便低聲抱怨。

“他娘的,這場大戰都幾天了,還沒完沒了,老船長一天不回來,咱哥倆兒就得在這幹耗著。要是伺候老船長,那倒也說得過去,你說懸鴉先生一個外人,卻像個統帥似的,對咱倆使喚來使喚去,我心裏真是覺得慪氣。”

絡腮胡子海盜見狀,忙壓低了聲音說:“你他媽的嘴上別胡說,這話要是被懸鴉先生聽到,非把你舌頭割掉,沒準連累我也被暴打一頓。咱們的老船長越是不在船上,你我越應該處處小心,那家夥真要殺了咱倆,往船下的深湖洞一丟,那叫什麼?叫死無對證,硬說你我是奸細,你還能指望上帝替你開口?”

矮瘦海盜沉默了一會兒,也未有反駁之意,但他卻嘟嘟囔囔地說:“我覺得那個小妞兒挺不錯,跟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這次大戰中若死在外麵,老子非包了這小姑娘。”

絡腮胡子海盜一聽,頓時瞪圓了黑豆似的瞳仁眼睛,急忙說:“別想美事了,每次打劫完客輪之後,你都會看上幾個女人,告訴老船長你想要。可你小子性變態,哪個女人跟你睡上了,都活不過半年。再者說,那個小姑娘,還有那個熟婦,她們的男人可是咱們海魔號上的將官,聽說臨戰前被老船長授予了上校軍銜……”

不等絡腮胡子海盜把話說完,矮瘦海盜就氣憤地罵道:“屁!那個家夥哪裏來的,他算老幾啊,在荒島殺了咱們那麼多弟兄,他……他不就是咱們抓回來的戰俘,這種人靠得住嘛!我看他就不順眼,老船長無非也是想利用這家夥去殺人。要說那個軍銜,本該授予了我,我在船上幹了十多年,這可是鐵錚錚地功不可沒,可怎麼老船長就不明白我的心思!”

矮瘦海盜說完這些話,情緒反而更加不安分,他剛要再說些什麼,絡腮胡子海盜連忙譏諷道:“得了吧,你這種賣荷蘭鼠的家夥,還真是沒頭腦,那小姑娘長得多水靈,懸鴉先生也是男人,他能不動心。你啊,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混,等我贏更多的錢,再帶你去玩那些風騷女郎,多刺激啊!嘿嘿。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老船長現在不在船上,你還是別招惹了懸鴉先生,不然他打你,我可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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