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著玩?以前那個非洲村落來的科多獸,可被你擠兌的不輕,我發現那小子雖然窮,但人品比你好。你他媽才是貨真價實的無恥混蛋,把人家本來就分不多的錢都坑過來,再把人家排擠到小潛艇上,幸好庫格諾大副看不上你這種人,不允許你涉足小潛艇,要不然,杜莫那家夥還是沒好日子混。”
“嘿嘿嘿,他奶奶的,老子就算再壞,不是和你相好著嗎?你管哪些鹹蛋事情做什麼,我對得起你就成。”絡腮胡子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用力傾斜沐浴盆,將裏麵的血水倒下甲板。
“我可倒下去了,待會兒把魚群引來後,你多釣上幾條,清蒸一份,油燜一份,再整幾瓶小酒,趁老船長不在,咱哥倆喝上兩口,嘿嘿嘿……”
絡腮胡子海盜順了矮瘦海盜的心意,在這個基礎上,他談到了吃喝,便又把兩個人之間的悻悻相戚拉到了一起。那個矮瘦海盜,也跟著笑嗬嗬起來。
隨著那盆懸鴉沐浴後的血水倒下船,那個垂釣食人魚的海盜,很快便鉤到了一條近乎半米長的青鱗紅眼大魚。
“吆喝!弄住一條,快拿刀子來,老子要先把它嘴裏的牙齒全部切下,讓它流血不止,活活難受死在甲板上。”
矮瘦海盜興奮地說著,絡腮胡子海盜急忙走上前,一腳踩住在甲板上劇烈翻蹦的大魚。
“我來,讓它嚐嚐給人生切去牙齒的滋味,等科多獸那個傻小子回來,把這些魚牙偷塞進他靴子裏。嘿嘿嘿”絡腮胡子海盜有點甚為得意,他仿佛為與矮瘦海盜重新拾回了互相包庇的友誼而慶幸。
矮瘦海盜也笑著說:“你還記不記得,曾有個叛逆的雇傭殺手,到咱們船上來刺殺老船長,結果就是給懸鴉先生切去了嘴巴。以後要是還有人敢來,你看我怎麼捉住他,也活活切光了他嘴裏的牙齒。”
這兩個海盜廚子,能湊到一起可真算對兒活寶,他們其實並不了解內幕,懸鴉隻是割掉了命中水鼻子以下的皮肉,目的是要取下對方臉上的人皮圖騰。而這兩個家夥,卻以為是拔光了牙齒,居然這會兒還有板有眼地談論。
再者說,敢潛入海魔號上來的人,又豈能是平庸之輩,別說命中水再來,我現在要是想殺這兩個海盜嘍囉,便可以潛伏著靠近,一刀一個宰了,將其踢下甲板喂了大船底下的魚群。
可懸鴉現在畢竟在海魔號上,我若是殺了某個海盜兵,使他在招呼某個嘍囉的時候發覺遲遲不見,以他的機敏和智慧,能立刻預感到一種可能。
所以,此時非彼時,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輕易出刀宰人。
趁著兩個海盜玩得興起,我雙手抓住艙門框頂部,輕手輕腳地翻下身子,鑽進了海魔號。為了節省電能,船艙內的廊道上,並沒有開啟電源小燈,而是每隔幾米便掛上一盞煤油燈,光線極為幽暗,仿佛進入了地下迷殿。
我腳尖兒虛踩著地板,拐了幾個彎兒後,便往伊涼之前入住的睡艙尋去。偌大的海魔號上,由於大部分海盜強兵投入了戰鬥,所以此時給人一種空無一人的感覺。
即便如此,我還是非常小心著腳下,不發出任何不必要的響動,或者踩中了敵人鋪設的陷阱。
然而,事情卻並非我所料想,伊涼和池春她們,早已都不在睡艙,這倒未讓我太過吃驚。但我心裏,還是不由得多了些恐慌,深怕她們在我走下海魔號之後,被傑森約迪這個狡猾的船長轉移出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