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成回到長樂坊的時候,已經過了巳時,人還沒到家門口,便看見一群人正堵在院門外,走近一瞧,發現李安心站在門口,正不耐煩的和這些人說著什麼。
“小娘子,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嗎?告訴你,這可是團練使的公子,你最好是識趣些。”張二虎一臉壞笑,擠眉弄眼。
“這沒你說話的份兒,一邊兒去!”馮侖假意咳嗽兩聲,將張二虎喝退,而後換上一副自以為人畜無害的笑容,對漠然站在門口的李安心道:“小娘子,你看,咱們一大群人都在門外站這麼久了,待客之道,不能這樣吧?小娘子你放心,本公子是李玉成的朋友,隻想進去坐坐,等他回來。”
李安心看馮侖的眼神跟看一根蘿卜沒什麼區別,沒有丁點兒感情,“最後問你們一遍,走不走?”
“不走!”馮侖見來軟的不行,尤其是在自己都報出自己身份後,對方還如此藐視自己,索性來硬的,“你能如何?若是我們要硬闖,你又能如何?”
“嗬嗬!”李安心笑了。
馮侖立即傻眼了,不是為別的,隻是因為李安心這一笑,實在是太過美豔不可方物。
不等馮侖有什麼反應,身旁忽然傳來一陣噪雜聲,轉身一看,他再度傻眼。
隻見李玉成直直朝他衝了過來,在李玉成身後,是無數在附近護衛李家周全的李玉成幫幫眾。
“給我打!”
一聲呼和之後,兩幫人廝打在一處。
不過這回馮侖明顯是有備而來,上回自己幾個跟班被李玉成和張小午一個照麵全都撂倒,沒有半點兒還手之力,還讓馮侖心有餘悸,所以這回他帶了十幾個人過來,而且個個都是好手。他老爹怎麼都是個團練使,那是廣陵城數得上數的大人物,負責一方團練的的高級軍官,馮侖這種紈絝手下怎麼都不可能沒有狠角色。
李玉成留在這周邊護衛自家的幫眾雖然也是經過操練的,但是遇上馮侖手下這些行伍精英還是不夠看,不多時,便被解決的差不多,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甚是壯觀。
剩下的,便是李玉成以一對十的情況。
馮侖讓手下慢些動手,隻是隱隱向李玉成圍逼過來,這會兒,馮侖心裏已經樂開了花,方才雖然自己手下也有幾個人被李玉成打趴下,但是現在李玉成要以一敵十,馮侖還是很相信自己這些人的,畢竟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如此情形,馮侖怎能不得意忘形?
“李玉成,我數三聲,在此之前,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祖宗,我就考慮放過你。要不然,嘿嘿,你,和這位小娘子,今兒都別想……”馮侖大笑外加陰笑,意氣風發,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改口道:“哦,不管你怎麼樣,這位小娘子本公子都要定了,至於你,要是想活命的話,乖乖跪下磕頭!”
李玉成氣極反笑,看白癡一樣看著馮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馮二愣子,你這兒沒事吧?”
“李玉成!”馮侖一陣怒火攻心,頓時暴跳如雷,指著李玉成的鼻子罵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被怪我不客氣!來啊,給我打,往死裏打!”
李安心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送給馮侖一個你真沒得救了的眼神,幹脆進屋去了。
就在這時,李玉成忽然手往前一伸,叫道:“慢!”
“怎麼,你怕了?”馮侖冷笑,“現在想跪下磕頭了,但是本公子告訴你,已經晚了!給我打!”
“馮二愣子!”李玉成手指向他背後的巷子口,好心提醒道:“有人來了。”
“本公子管你有沒有人來,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本公子也照樣揍你!”馮侖囂張道,心想本公子打人,什麼時候需要躲躲藏藏的了?“還愣著幹什麼,打!”
李玉成無奈搖了搖頭,出手前送給馮侖一個你真沒得救了的眼神。
馮侖帶來的還能站著的十餘個打手,包括張虎趙漢張二虎在內,一起撲向李玉成。不過在他們動手之前,李玉成腳步已經先動。這街道雖然不窄,但也不算太寬,所以李玉成決定先發製人,不給他們包圍自己的機會。
衝在最前麵的是張虎和趙漢,上回在一品閣他們兩吃了李玉成和張小午的虧,一直懷恨在心,今兒傷勢都還疼得厲害,但仗著有十來個兄弟壯膽,焉能不急著報仇?
在快要碰見張虎和趙漢的時候,李玉成身形陡然加快,抬手一拳,轟向張虎麵門。那張虎不曾想李玉成動作突然加快,心中一驚,連忙止步,如此一來,反倒是賣了趙漢。可李玉成一拳擊出,隻是虛晃一槍,在張虎動作一滯的時候,扭腰轉身抬腳,卻是先一腳甩在猝不及防的趙漢臉上,將他踢得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