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華山派不一樣。
這塊鐵牌代表的是華山派明麵上的勢力,它下屬的小門派,生意及一些家族,甚至是從門內出去的弟子家族,分布在大楚各地,黎寶璐拿著這鐵牌上門,隻要不是太過為難的事他們都會幫忙的。
這個見麵禮送的太貴重了,不過白一堂喜歡。
說到底他徒弟還隻是個孩子,連江湖都沒闖過,把整個門派的重擔放她身上他也是有些心虛的。
轉眼看到顧景雲,白一堂便輕咳一聲,指了他目光炯炯的對項飛宇道:“這是我徒女婿,但他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還教了他些功夫,算是半個師徒,他又娶了我徒弟,我倆是一家人。”所以你也得給他見麵禮。
項飛宇看清他的小心思,氣了個倒仰,一向瀟灑風流的白一堂怎麼變得這麼市儈了?
顧景雲難得的有些臉紅,不過他並沒有開口打斷白一堂的話,總不好師父為他討要好處,他在這裏駁他的麵子吧?
大不了接了禮物回頭回禮時把人情還回去便是。
項飛宇想了想,想不出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可以送出去的,白一堂就提醒道:“我這徒女婿從小身體便有些弱,連習武都隻能練出些許內力,強化一下經脈,多練我怕他身體受不住。”
項飛宇便伸手去抓顧景雲的手腕,另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抵抗。”
顧景雲蹙眉,雖然放鬆了些,但依然抵製他的內力進入丹田及五髒,項飛宇的真氣隻能在外圍的經脈處轉了一圈便抽出,不過這也讓他大概明白了他的問題。
顧景雲的經脈是比別人弱些,他現在練的內功心法算是溫和的了,但滋養經脈不夠,所以不敢多練,不然真氣一多,經脈不夠強硬,身體又若,隻怕會把身體撐破,現在正好,不溫不火,不上不下,正好達到一個平和。
但同樣的,想要再習武來強身健體也很難,因為真氣不能滋養經脈,自然也不能強化筋肉。
不過他能一直將體內真氣控製在這個度上也算難得,項飛宇惋惜的看了他一眼,這是個悟性很好的苗子啊,可惜身體不好。
他有真氣滋養,內力開擴強化經脈後依然他日此弱,由此可見以前他的身體有多弱。
項飛宇想了一下,在腦海中不斷扒拉自己的那點東西,最後終於想到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他們華山劍法所習之內功心法不算至強至剛,但也絕對不適合顧景雲,但他妻子……
項飛宇暗暗的瞪了白一堂一眼,轉頭對顧景雲道:“回頭我送你一套內功心法,其等級或許比不上你現在學的,但一定比你這套更適合你。我也知道,你習武多半是為了強身健體,好的內功心法不合適你反而起到相反的作用,我送你的那套功法來自峨眉,不過是普通弟子都能學的大眾心法,但有一點好處,它比你現在學的這套還要溫和,雖然進境慢,但隻要你堅持,久而久之必能由經脈至筋肉的強化。”
黎寶璐聞言高興,真心實意的道謝道:“多謝項師叔。”
顧景雲也拱手道謝,“多謝項師叔。”
他以前的身體有多差他知道,一年十二個月,至少有八個月在喝藥,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的吃那些帶著奇怪味道的藥膳。
也就是寶璐拜師以後他跟著習武,身體才一天好似一天,到現在,除非受寒受熱,不然他不會再喝藥。
雖然依舊比別人易生病,卻不用像以前一樣擔憂隨時會死去,不用再吃那種會壞掉胃口的藥膳。
他隻要比普通人更注意些,用食補之方就能保證一具健康的身體,而現在,他有可能會更加健康。
顧景雲一揖到底,項飛宇看了滿意。
“喲,這是怎麼了,在門口就拜來拜去的了,項兄,難不成你要搶白兄的徒弟?”安吉趴在二樓的窗口上往下望,看到大家抬頭看他,還特得意的揮手和大家問好。
袁善亭抽了抽眼角,拉著蘇安簡退到一邊,嵩山派怎麼把這瘋子放出來了?
白一堂也掃了一眼安吉,蹙眉問道:“你師兄怎麼把你這個瘋子放出來了?不會是自個偷跑出來的吧?”
安吉跳腳,居高臨下的指著他罵道:“白一堂,說誰是瘋子呢,你才是瘋子,我看你被關在瓊州太多年瘋掉了吧?”
項飛宇麵色一沉,擋在白一堂身前道:“安吉,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