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團那會也有不少,隻是大多數膛線都磨平了,精準度不怎麼樣。
不過,他撿漏的這兩支狀態都還不錯,子彈都沒射出多少,精準度還是有保障。
往後的旅途非常無趣,此時的蒸汽式火車比綠皮火車還差,且不速度慢的跟龜速,就那硬木板的座椅,時間長了也咯的人屁股疼。
好在此時的人受苦都習慣了,也不覺得這有什麼。而且這一家的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坐火車,左摸摸右看看,好奇的不得了。
袁鵬飛自從從旅順回來後,情緒一直很低落,在大連灌了幾葫蘆米酒,每日以酒精麻痹自己。
半醉半醒間,他突然也明白了李雲龍嗜酒的原因了。
因為可以借著酒精麻醉自己,讓自己的大腦暫時脫離痛苦的現實生活。
雖然醒來後可能會更痛苦,但是能逃的了一時,就算一時,不然心裏難受。
“鵬飛哥,一葫蘆酒又喝完了吧,娘讓我勸你少喝點,出門在外喝多了不安全。”傳傑從過道對麵的座位跑過來勸道。
袁鵬飛睜開朦朧的醉眼,看到幹娘擔憂的樣子,連忙歉意的笑了笑,將酒葫蘆蓋好塞到了包裹裏。
他不怕別人,就怕這位幹娘。
這一家子,不算未曾謀麵的朱開山,給他最多關愛的是這個溫柔善良的女人。
從身體原有的記憶來看,五年前十幾歲的夥子孤身前來投奔。朱開山忙著鬧義和團,把他撇給了幹娘。
這位母親擁有下所有母親的優點,淳樸、善良。把他當自己親兒子一樣對待,有朱家三兄弟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吃的。
朱開山一走四年,家裏內內外外都是她操持,幾畝薄田產出不多,能把這四個孩子拉扯大,絕對離不開她的樂觀頑強。
原有記憶當中,最多的也就是這位幹娘。而在這段逃荒路上,他也驗證了記憶裏的內容,給予他最多關心的,就是這位幹娘。他得對得起這份關心。
夏元璋見他放棄了醉酒模式,也試著和他攀談起來,“兄弟,到關外找到了你幹爹以後,還準備幹點什麼嗎?”
“怎麼,夏先生是想招夥計嗎?”他反問道。
夏元璋也沒兜圈子,直接道:“沒錯,三江口元寶鎮那裏有我父親的生意,肯定是要招些夥計的。再怎麼,也比土裏刨食強。”
“那倒也是,種地麵朝黃土背朝,想要有出息很難,做生意是條不錯的出路。不過,我就不必了,倒是我那文傑弟弟應該不錯,年齡可塑性強,學個夥計應該不錯。”
“那倒是。”夏元璋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法。
幾的相處下來,夏元璋從他們四個人身上看出了各自的不同。
袁鵬飛很有主見、想法;
朱傳文老實巴交,懦弱平庸;
朱傳武脾氣暴躁,莽撞有勇;
朱傳傑頗為聰明,好學踏實。
要學夥計,他最看好朱傳傑,那二位不適合。而袁鵬飛,他倒覺得這是個人物,以後肯定會有非凡的際遇,值得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