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拿了個錦繡木盒來,盒子裏是一對成色極佳的鐲子,質地細膩無瑕疵,晶瑩透亮的,薛小婉不懂翡翠也知道既然是太後給的肯定是好的。
她見太後慈眉善目,想起了柳禦女說太後和皇上不合的事,又想起那景王說皇上要拿他牽製太後,眉心一跳,推諉道:“這太貴重,臣妾受不起。”
太後祥怒道:“怎麼受不起,哀家說你是好的便是好的,怎麼?受得起皇上的,受不起哀家的了?”
皇後對著薛小婉溫聲道:“你便收下吧,母後平日對本宮可都是小氣得很,你不收本宮可幫你收了。”
這東西貴重她也喜歡,可她遲早是要回去的人,給了她不過是現今代為保管,更何況,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她比誰都清楚。
別人也罷,這承了太後的情往後定是要千倍萬倍還回去的。
皇後和太後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不識好歹的推辭客氣下去,直接就接了過來,笑眯眯的道:“多謝太後。”
太後把薛小婉往身邊帶,“別理她,她啊來的這幾天這也喜歡那也喜歡,就差沒把哀家這兒搬空了,這倒罷,你一來了,哀家到她嘴裏還不討好了。”
薛小婉素來就知道老人家喜歡聽喜慶話又喜歡熱鬧,便在旁邊跟著笑道:“這是皇後娘娘和太後親近,臣妾看著皇後和太後就像是母女倆似的,看著便讓人羨慕。”
皇後原以為薛小婉會幹坐著,倒是沒想到她也是個識趣的,專挑喜慶的話來說,也難怪皇上偏愛,嘴甜討喜的哪個不喜歡。
“薛貴嬪羨慕本宮什麼?你瞧瞧你一來可把母後樂壞了,本宮都隻能在一旁幹吃醋,皇上肯定是隨了母後,就喜歡這種乖巧聽話的。”皇後在一旁不依不饒,仿佛非要和薛小婉吃醋,倒把太後逗得更加喜歡了。
平常清靜慣了,一時熱鬧起來也歡喜,硬是把薛小婉和皇後留下用晚膳。
晚膳雖是素,但一道道都做得精致可口,薛小婉吃著也喜歡,皇後平日就不是重口腹之欲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看著還要再添一碗飯的薛小婉把太後哄得眉開眼笑,終於眉頭微微擰起。
門外有了動靜,原來是皇上要來了,提前讓趙德魏過來知會太後一聲,太後指著趙德魏,氣笑道:“這人還沒到哀家這一會兒皇上就坐不住了,這麼喜歡這小姑娘,哀家叫來一會兒都不行。”
太後要刁難,趙德魏隻能陪著笑:“皇上哪裏是因為薛貴嬪,這不是想太後了,過來叨念叨念,皇上往日就孝順,太後不是不知道,何必折煞奴才。”
太後一聽這話,樂了,指著趙德魏對薛小婉說:“聽聽,這趙德魏越發油嘴滑舌了,待會兒皇上來了非要參他一本,哀家替你做主。”
見薛小婉和太後相處融洽,壓下疑慮,對著薛貴嬪就是磕頭,苦哈哈道:“娘娘要是參了奴才,皇上肯定非要抽了奴才的筋,扒了奴才的皮不可,就請娘娘可憐奴才,留著命以後好伺候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