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裏十分奢華,看來,這不是普通的烏煙瘴氣的小賭場,而是專供有錢有身份的人賭博的場所。他們一進去,立即就有穿著講究的夥計過來招待。馮惟靖是來找人的,不是賭博的,因此,他說明來意,那夥計立即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寬敞的貴賓室。
偌大的貴賓室裏隻有兩個人在賭,一個是一位悠閑自在、氣宇軒昂的年輕人,看起來自信滿滿,他就是馮惟靖要找的無虛。無虛的對麵,一看就是一位老賭徒,雙眼緊盯著桌上的賭資。他們玩的,是常見的牌九。
無虛見了馮惟靖,隻是簡單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馮惟靖等人隻是站在門口靜候,看桌麵的賭資就知道,那老賭徒堅持不了多久,馬上就要輸得一幹二淨了。
不過,他們這一把牌下的賭注都很大,桌麵上是成堆的上品靈石。
雙方這一局似乎都勢在必得,對自己很有信心,因此,賭注在不斷地加大。到了最後,老賭徒將所有的賭資都壓了上去。不過,雙方開牌之後,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頹然地坐在了凳子上。
石天賜對賭博幾乎一竅不通,因此,也不知道這老賭徒為什麼輸了,不過,他看得出來,他輸得很慘。無虛很有耐心,不緊不慢地收著桌麵上的靈石。那老者突然一拍桌子,說道:“再來一把。”
無虛搖了搖頭,說:“你還有下注的靈石了麼?”
那老者搖了搖頭,說:“我沒有靈石,不過,我有靈玉!”
無虛聽了,來了興趣,說:“好,我們一把定輸贏。我十萬上品靈石,賭你的靈玉。”
那老者聽了,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答應了。兩個人重新洗牌,抓牌。
石天賜看著這場賭局,不禁搖了搖頭,臉上還有些不解和困惑的神情。抓牌之後,那老賭徒看了看手裏的牌,臉色似乎更加慘白了。不過,那無虛看了看手裏的牌,極為憤怒,竟然一把將牌給捏碎了!
那老者見了,頓時如釋重負,歡呼起來。無虛陰沉著臉,二話不說,留下十萬靈石,轉身就走了。馮惟靖等人跟著他一起出了賭場,石天賜走在最後,似乎若有所思。
那老者見他們走了,興奮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他扔下手裏的牌正要走,不過,他突然來了好奇心,將剩餘的牌攏到一處,看了看,頓時臉色大變。缺的兩張牌,是至尊。他回過頭去,卻早已看不到無虛等人的身影了。
馮惟靖在路上問無虛:“你不是逢賭必贏麼?最後一局怎麼會輸了?”
無虛說:“贏了一天了,隻輸了這一局而已。”
馮惟靖說:“你不是又故意輸給別人的吧?”
無虛笑了笑說:“無論輸贏,都要給人留餘地麼。隻贏不輸,以後誰還跟你賭?”
馮惟靖說:“你倒是好心。”
石天賜跟在後麵,沒有說話,嘴角卻略帶微笑。
異邪毒魔問馮惟靖道:“人全了麼?”
馮惟靖搖了搖頭,說:“還差一個,昨天我通知他在路上等了。”
異邪毒魔奇道:“你什麼時候通知他的?我怎麼不知道?”
馮惟靖說:“我們有自己特殊的聯絡方式,現在,我們先去找一家客棧,休息一天,再繼續趕路。”
異邪毒魔問道:“咱們這些人還用休息?”
馮惟靖說:“我有些累了,而且,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就休息一天吧。”
石天賜知道,馮惟靖這是要等候不死將軍的消息,因此,並不奇怪。他們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棧,住了下來。馮惟靖外出辦事,他們三個就在客棧裏休息。石天賜和石天賜忙著修煉,異邪毒魔卻閑不住,不知道忙些什麼去了。
第二天一早,石天賜修煉完畢,剛下樓,就見到了不死將軍和馮惟靖早就等在樓下了。馮惟靖見了大家,打了招呼,就一起上路了。
異邪毒魔問道:“這位老先生不知道是哪一位?”
馮惟靖說:“他是我們的向導。”
異邪毒魔說:“你前後去了幾次廣陵城,竟然還需要向導?”
馮惟靖說:“此去廣陵城太遠,廣陵城又太大,一不小心就會暴露行跡。這次,請這位老先生來,就是為了走一條僻靜的小路,才好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