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邪毒魔這才恍然大悟,他們出了鄆城沒多遠,就在路邊看到了一個一條腿、一隻手、一隻耳朵的怪人。
馮惟靖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問道:“獸王兄等久了吧?”
那人笑了笑,說:“不礙事。”
異邪毒魔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不是要把這個殘廢也帶上吧?他隻會連累我們!”
獸王看了看異邪毒魔,說:“不要以貌取人。”
說完,他一揮手,隻見從地下鑽出一隻地蟒,盤在他的身上,化作了一隻胳膊,一隻賁狼從他身後閃出來,化作了一條腿,更有一隻雲雀淩空直下,化作了一隻耳朵!
異邪毒魔見了,頓時瞠目結舌,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人叫做獸王。這人簡直就是妖獸拚裝而成的!
至此,馮惟靖的營救小隊才算是人齊了。不死將軍帶著他們專走僻靜的小路、避開官道,因此,一路上幾乎沒見到什麼人。而且,他們的隊形始終是不死將軍在前,馮惟靖在後。石天賜發現,這馮惟靖在後麵有的時候故意拖延,不知做些什麼。
不過,石天賜並沒有問馮惟靖在做什麼,也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這件事。經過三天的形成,他們到達了白棋山。這白棋山雖然陡峭難行,但山勢不高,對馮惟靖這支小隊來說,過山簡直是輕而易舉。
因此,他們到了白棋山,為了躲避淩玄房的耳目,沒有選擇從官道通行,而是選擇了從山間飛過。
他們一過白棋山,石天賜就感覺形勢不對,周圍有大範圍的靈力波動,似乎埋伏了不少好手。他之前沒有釋放出自己強烈的感知,因為怕引起钜馬國斥候的警覺。
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獸王負責探路的雲雀並沒有提前示警。不僅是他,馮惟靖等人也發覺了危險,他們正在考慮如何脫離險境的時候,卻突然被滿山遍野的敵人圍得水泄不通。這些人原來都藏身在山洞裏,因此,雲雀才沒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他們顯然不是钜馬國的正規軍,因為他們穿的並不是軍用製式戰甲,而是清一色的勁裝,上麵寫著天元二字。原來,這竟然是淩玄房的天元門主力在此截擊。石天賜看了看,對方大約有一百多人。
馮惟靖的小隊是精英中的精英,因此,對這些人的埋伏並不擔心,而且,還用略帶嘲諷的目光看著他們。因為這些人的人數雖然不少,不過,真正的強者不多,隻有兩三個,根本構不成威脅。
不過,石天賜卻感到有些不對勁,這些人擺出的陣勢很是詭異,說是符陣吧,卻看不出符陣的陣眼和陣型,不是符陣吧,卻又顯然是訓練有素才布置出來陣勢,石天賜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地味道。
他立即警覺地將龍王神力釋放出來,尤其是凶器青龍劍,他早早地就拿在了手中。見到石天賜如此小心翼翼,馮惟靖也眯了眯眼睛,他是知道石天賜在符陣上的造詣的,因此,忙問道:“這是個什麼符陣?”
石天賜搖搖頭,說:“看不出來。”
馮惟靖聽了,大吃一驚,如果連石天賜都看不出來是什麼符陣,那這陣勢怕是大有來頭了,不可能一百多人在這裏擺出架勢僅僅是為了好看而已。
對方領頭的一個人來到馮惟靖等人的麵前,看了看他們,冷笑道:“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興風作浪?我看,你們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我或許會考慮留你們一條狗命。”
馮惟靖聽了,不屑地說道:“我們雖然人少,不過,對付你們這些烏合之眾的蝦兵蟹將還是綽綽有餘的。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囂張。”
那人哈哈大笑,說:“我是天元門的副門主,你們連我都不認識,真是見識短淺。”
馮惟靖說:“我們對小蝦米向來是不屑關注的。”
那副門主聽了,臉色一沉,說道:“話不投機,既然你們不肯投降,那麼,就引頸就戮吧!”
說完,他一揮手,隻見周圍的陣勢一變,所有的人都手連著手,將各自的修為融會貫通,引導到那副門主腳下的一個小型符陣內。副門主則發動符陣,瞬間形成了一個靈力網。
這個過程看起來簡單,可是,將不同人的修為連接起來,最終導向一個符陣,這實際上是很難做到的,即便這些人成功了,時候他們也勢必受到他人的修為影響,身體受到嚴重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