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龍一愣,心說這位怎麼比我還能惡搞,暗號比我的還幼稚。其實,對他來說,喊什麼都無所謂,因此,他點了點頭,說:“沒問題,不過,你馬上離開這裏吧,妖獸很快就會回來了。”
說完,那魔龍一步踏入虛空,消失不見了。
聽說妖獸要回來,石天賜顧不得吃驚,他駕馭飛劍,飛也似地離開了幽玄界。
回到汝南分門,石天賜取出三枚百年紫背枇杷果,交給負責專門負責統計的執事,完成了試煉的底線要求。這樣,他就可以先回武陵城,靜候總門佳音了。
石天賜收拾了東西,正要離開,卻聽到外麵一陣喧嘩。他出門一看,隻見一群人正鬧得不可開交,為首的,正是金乘軒和魏元化,還有一個貌若天仙的女修。
這女修石天賜認識,名叫陶子貞,他們出發進幽玄境試煉的時候,她才剛剛抵達汝南分門。此女修為頗高,也是飛橋低階,和金乘軒不相上下。
這三個人將薑婉瑩團團圍住,正在爭執。石天賜聽了聽,大致弄明白了,原來,薑婉瑩頭上帶著一根不起眼的烏光發簪,這陶子貞見了,撒謊說發簪是她的,被薑婉瑩偷了去,薑婉瑩當然不承認,說這發簪是自己死去的母親留下的遺物。
雙方各執一詞,正鬧得不可開交。
金乘軒大意凜然地說:“薑婉瑩師妹,你年紀還小,一時貪玩,拿了陶子貞師妹的東西,算不得什麼大事。隻要你還給她,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你放心,我敢保證,沒人會追究你的過錯。”
魏元化這跟屁蟲立即盡職盡責地說:“就是,師妹,這發簪明明是陶子貞師姐的,我昨天還見她戴著呢,你就不要固執了。你還小,可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陶子貞一臉寒霜,冷言冷語地道:“小小年紀,手腳就如此不幹淨,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
“就是啊,你這麼做不是給師門抹黑麼?你就不怕將來你師父罵你?”
“罵還是輕的,應該浸豬籠!”
“趕緊把人家的東西還回去,天水門怎麼出了你這種三隻手?”
幾個後來的總門弟子也跟著隨聲附和。
薑婉瑩有口難辯,若是普通的發簪,她寧可交出去了事。可是,這發簪是她生母最後的遺物,囑咐她一定要保管好,她怎麼能違背母親的遺言?委屈的薑婉瑩死死地攥著發簪,隻是忙不迭地說:“這是我的,這是我的,你們不要胡說……”
魏元化哼了一聲,說:“你若不肯交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上前就要動手搶奪。
石天賜見了,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他雖然算不上愚善之輩,可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群紈絝欺負一個小丫頭吧?
石天賜邁步上前,喊了一聲:“魏元化,你要幹什麼!”
魏元化聽了石天賜的聲音,嚇得掉頭就跑,上次他實在是被石天賜用金磚拍慘了,單單是石天賜的聲音已經讓他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金乘軒見石天賜來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過, 他畢竟看上了陶子貞,這個忙,還是要幫到底的。他緩緩地開口道:“石天賜,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人證物證俱在,大家都能證明這發簪是陶子貞師妹的,難不成你想和所有的人為敵?”
石天賜哼了一聲,說道:“所有的人?我想問一句,都有誰能證明這發簪是陶子貞的?”
幾個後來總門弟子立即喊道:“我能!我能!”
石天賜看了看這幾個稀稀落落的總門弟子,問道:“就這幾個人也能算是所有的人?”
金乘軒反問道:“在場的,誰能證明這發簪是薑婉瑩的?”
在場的人鴉雀無聲,雖然有人確實見薑婉瑩戴過,但因為忌憚金乘軒和陶子貞的修為和背景,都不敢出頭。
金乘軒得意地說:“看到了吧,就算不是所有的人,畢竟我們還有人證,而支持薑婉瑩的人證可是一個都沒有,你不能不講道理。”
石天賜問道:“你們憑什麼證明這發簪是陶子貞的?”
金乘軒說:“我們見陶子貞師妹戴過。”
石天賜嗤之以鼻,說:“我在幽玄境還見薑婉瑩師妹戴過呢,這也能證明?”
金乘軒說:“如果這不能證明,那就誰也不能說清這發簪歸屬了,凡事總要講證據,不能胡攪蠻纏。”
石天賜說:“你們要講證據?那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