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賜一伸手,對薑婉瑩說:“把你的發簪給我看看。”
薑婉瑩對石天賜早就萬分信任了,因此,毫不猶豫地將發簪遞給石天賜。石天賜打量了一番,當他看到發簪的根部時,頓時眼睛一亮, 轉向陶子貞,問道:“你說這發簪是你的?”
陶子貞冷漠地說:“當然,這可是我祖母送給我的。”
石天賜又問:“既然是你祖母送你的,你一定天天戴在頭上了?”
陶子貞不屑地看了看石天賜,說:“那還用說,若不是被這個賤丫頭偷走了,我現在正戴著呢。”
石天賜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問道:“那你一定對這發簪很熟悉了?”
陶子貞不耐煩地說:“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我的東西,我當然熟悉,上麵有幾朵珠花,分量有多重,我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來。”
石天賜背起雙手,將發簪藏在身後,問道:“那麼,我問你,這發簪根部刻了兩個什麼字?”
陶子貞聽了,頓時傻眼了,她原本是看出了薑婉瑩的發簪乃是一件異寶,這才設計強奪,她哪裏知道上麵刻了什麼字?
眾人把目光都聚集在陶子貞的身上,等著她回答,石天賜更是背負雙手,好整以暇地看著陶子貞。陶子貞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本來白皙的臉頰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金乘軒連忙打圓場,說:“陶子貞師妹雖然對發簪很熟悉,不過,她隻是喜歡那發簪的樣式,哪裏會看那麼仔細?熟話說燈下黑,就是這個道理,再熟悉的東西,也有不了解的地方。”
陶子貞連忙順杆爬,說:“就是,就是,那發簪我雖然一天要摸好幾遍,可是,從來沒認真看那兩個字。”
石天賜逗弄道:“哦,原來是燈下黑,原來是沒注意。”
金乘軒趕緊補充道:“我可說清楚,就算薑婉瑩能夠說出是那兩個字,也不能算作證據,因為她剛拿到發簪,肯定認真看過。”
石天賜哈哈大笑,說:“這麼說來,應該是能說對兩個字的是小偷,說不對的反倒是失主了?”
眾人聽了,無不哄堂大笑。金乘軒和陶子貞也覺得這話刺耳,隻是,如今騎虎難下,已經沒有退路了。
因此,他兀自嘴硬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石天賜轉身對薑婉瑩說:“師妹,你就告訴他們是哪兩個字,也好讓他們死心。”
薑婉瑩低聲道:“那上麵,根本就沒有字。”
陶子貞聽了,眼前一黑,氣得差點沒摔個跟頭,她心中暗罵自己愚蠢,那發簪使用檮杌腿骨製成,檮杌的腿骨比鋼鐵還硬,怎麼能刻上字?這下可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人可丟大了。
石天賜鄙視地看著金乘軒和陶子貞,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金乘軒就是再有口才,也難以自圓其說了,因此,隻得悻悻地說:“一時記錯了而已,罷了,不就是一根發簪麼,就當送給薑婉瑩師妹好了。”
陶子貞氣得一拂袖,轉身離開了。眾人一陣哄笑,都覺得這石天賜把金乘軒和陶子貞戲耍得團團轉,看著真過癮。
石天賜將發簪還給薑婉瑩,正要離開,薑婉瑩突然開口問道:“師兄,你還去幽玄境麼?”
石天賜搖了搖頭,說:“我已經達到了試煉的下限,不用再去了。”
薑婉瑩聽了,很是失望。她還沒達到條件,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再讓她和金乘軒等人去幽玄境,她哪裏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