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不言聲,他複製的技能,就來自於小梁教授,但記憶思維這種東西,是不能複製的。
所以,他的方式就是不斷的破解,嚐試著追查最後一條線的同時,又侵入了小妹的各種聊天工具中,試圖找到他們之前的聯係方式進行對比。
小梁這時候指著頁麵道:“他們的域名是阿拉伯的。”
“阿拉伯人?”
“幾個域名到了最後,都追查到阿拉伯的網關,但我的經驗,十有八九是阿拉伯人……”
陳易“呼”的起身,道:“這就夠了。外國人在建設路,怎麼都能問出點什麼來。”
他一手夾著筆記本,一手拉著小梁教授,道:“我們路上再查,別是什麼恐怖分子了。”
說著,他將手機拋給劉歆瑜,道:“打電話給祝光梁。”
人沒到,猛禽150先發動了起來。
三人都沒注意到,小蜥蜴不打自招的道:“我想你一定要開快車,先讓發動機預熱一下,舒服點,要麼你開的太快……”
話音未落,油門就被踩到了底。
小蜥蜴“喔耶”的一聲,帶著長長的尾音。
所有人被慣性壓的向後,陳易猶自狂打方向盤。
“通知了。”劉歆瑜將手機塞回了陳易的口袋。
後者看著後視鏡,道:“你的表情有點怪,怎麼了?”
“沒有。”
“你想到了什麼?”陳易回頭望著劉歆瑜。
小梁駭的臉都白了,喊道:“看前麵,前麵有車,啊……”
小蜥蜴自己轉向,用方向盤帶著陳易的手扭向另一邊。
它不能撞死自己啊。
“太牛了。”小梁一臉崇拜的眼神。20多歲的教授,除了聰明,還得日夜反複的接受象牙塔的虐待,長大了都是下麵粗,上麵細的,別說參與飆車了,見都沒見過。
不看路轉向,莫非是F1裏,和籃球不看人傳球一樣神奇的技能?
猛禽勇敢無畏的違章著。
陳易早就告訴小蜥蜴,把車牌換掉了,如今在路上,攝像頭照到都不怕。世家子弟不一定能高於法律,但一定是受到法律保護的——通常來說,鐵證如山,自然使該怎麼樣怎麼樣,但要是沒有確實的證據,靠著一星半點的推測就抓人,那隻能對付小老百姓。
曾毅之所以栽了,就是因為嚴局長親自帶人,以絕對規矩的方式,把案子釘死在了證據上。
中國不信人證,認的是物證。
劉歆瑜始終保持著沉默。
陳易一邊要注意方向——小蜥蜴不認路,一邊要注意小梁教授手上的筆記本,著實沒時間詢問。
但快到建設路的時候,他總算是抽出時間來,催道:“劉歆瑜,想到什麼現在就說,這可不是小事。”
似乎覺得不夠嚴重,他又扭過頭來,道:“小妹和你誰重要,不言而喻。你要是敢藏著掖著,回去我饒不了你。”
小梁從象牙塔裏出來的近視眼,瞪的又圓又亮。劉歆瑜這麼漂亮的女人,不管跟著誰,那都是捧在手上怕揉壞,含在嘴裏怕吮化的,被陳易說成這樣,還不反抗——真是人間至寶。
他不知怎麼想起這個詞了,心理上先站在了劉歆瑜一邊。
可惜,爆乳美女卻相信陳易說的出,做的到。
所以略作猶豫,便道:“聽說那……宋願,是有一些阿拉伯朋友的。”
“他怎麼會找上小妹的?”
“我也想不明白。”劉歆瑜弱弱的道:“從時間上來看,不應該。”
陳易沉默的想:莫非隻是機緣巧合?
這裏隻有他知道,小妹的病毒是通過研究海妖而設計出來的,其價值遠高於浮山本身。
如果被宋願的阿拉伯朋友發覺,或者被宋願發覺,進而作為獨立事件存在,亦是有可能的。
“打電話給金鬥娜。”陳易話音剛落,猛禽猛的一個刹車右拐。
沒係安全帶的他,險些撞到方向盤上,小蜥蜴趕緊解釋:“有人強行占道。”
其實不用他說,陳易也看到了。
左邊,與之並行前進的紅色跑車裏,曾毅正豎著中指喊:“小子,你來的也太晚了點。敢不敢來賽一場,就賭你這輛車。”
他接著又翹起大拇指,衝著陳易倒豎兩下,才指著後麵道:“你徒弟,在後備箱裏,小心別送死他了。”
曾毅呼喝了兩聲,哈哈大笑的絕塵而去。
“要追嗎?要賽車嗎?”小梁緊張的手都發白了。
陳易腳踩著油門,探頭看看,道:“離建設路7公裏,作死他。”
他是對著小蜥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