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崎先生。”陳易點點頭。
“叫我真善。”岩崎能感受到那禮貌的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傲氣,但他自負三菱百年傳承,隻是回以更強的傲氣。
陳易湧動著本源能量,圍繞在岩崎周身探查著。
似乎,並沒有相似相同的地方。
怎會貼近到四五米的地方,自己方才發覺?陳易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回答,岩崎也不說話。
雙方站在車前,一個做苦思冥想狀,一個做淡然無事狀。
一會兒,小妹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喊:“哥,回家去了,你電話打好久啊。”
岩崎真善仿佛找到話頭了,用東北味的中國話道:“這位就是被綁架的小女孩吧,果然很可愛。”
剛剛被綁架的小妹警惕的望著他,從兜裏掏出一把“劈啪劈啪”作響的電擊槍,仿佛展示似的道:“一個保安哥哥送給我的。”
岩崎真善刷的流下了汗,道:“小心,功率很大的。”
“不會死人的。”小妹說著,作勢向岩崎身上捅。
這貨嚇的連退兩三步,喘著氣想:怪不得阿拉伯人把她送了回來,這是什麼妖精變的……
“陳君。”岩崎真善喊了一句,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道:“ 我先回去了,你想要的工廠,我們找個時間細談如何?”
“不是已經買下了嗎?”
“合同還沒生效呢,有一些細則。”岩崎真善說著,用O型眼盯著小妹,邁著O形退向著遠離她的方向跑了。
“你可真是。”陳易表揚了小妹一句,又吩咐劉歆瑜:“你坐猛禽,必須是猛禽,直接開回宿舍,不許下車。到時候見。”
“知道了。”劉歆瑜一臉詭異的離開了。照她猜測,陳易肯定是在自己的座駕裏裝了攝像頭。
陳易看著她上了猛禽,才跟著老爸老媽回家。
今天將會是難熬的一天,會有無數的事情可做。
當然,表現出色後遇到的煩人的見麵,要比表現糟糕後的煩人的求人好多了。
晚上,陳家老宅燈火通明。
後來知曉事情的老爺子並不生氣,笑嗬嗬的與陳易碰了一杯酒,並道:“知道幫家裏排憂解難了,好。以後的陳家,要靠你們。”
他說著,順便碰了碰大哥陳衡,還有堂哥陳業的杯子。
自從查出了高血壓,陳老就很少喝酒了。
大家都是開心的一飲而盡。
陳易喝完酒的同時,暗自許願:我要讓爺爺重歸寶座,不久之後。
大舅方振南,大伯母的娘家人,也來有人來陳家老宅慶祝。對於政治人物而言,一些很小的目標,卻具有很強的意義,例如將曾毅再次送入囚牢。
別人不管你是怎麼做的,他們隻看你做到了沒有。
何複漢這一次,沒有挺身而出。
對他來說,1億美元,也是非常恐怖的數字。
尤其是光明正大,來源清楚的1億美元,能在許多時候,發揮極大的作用。
錢和錢,亦是不一樣的。
酒過三巡,在場的小輩隻剩下陳易、陳業和陳衡,後兩人都是工作了的,唯有陳易仍在學校。
大舅方振南也與他碰了碰杯子,笑道:“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記得打電話給我。”
“您這次會頂曾泉的位置嗎?”陳易好奇的問道。
“不好說,或者宣傳部居多,秘書長的位置,可能會有別人接任。”
上層的事兒,陳易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畢竟官宦人家,立刻品出味來,道:“xx和宣傳部,和寺院都有些關係吧?建設路的這家,好囂張。”
“那可是全市最大的阿拉伯寺院了。不過,宗教事務是副市長的權限,我可以幫你問問。”如果方振南能一步跨進常委會,再有方家和陳家的背景,比一個排名倒數的副市長要強太多了。
“霸在市中心的好地段,太浪費了,應該給他們搬遷了,否則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又麻煩了。”陳易的性子,就喜歡軟刀子割肉,一個寺院在市中心和在市郊的影響力,絕對是截然不同的。
當然,普通人,是搬不動寺院的,若沒有利害關係,市裏的領導也不願意得罪人。
像是江寧這種國際化的都市,搬遷一座市中心的寺院,肯定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尤其是來自他們宗教本身的力量,更是非常強大。
方振南隻當他是小孩子心性,嗬嗬笑了兩聲,道:“有什麼關係,你也別太在乎,他們有自己的難處……”
他有些擔心陳易大鬧寺院,可是想想又沒說出來。傍晚那麼緊張的時候,這孩子都能把住,想來不會犯錯誤。
隻是作為官員,對於各種敏感問題都很注意。多少中高級官員,就是在小問題上不慎重,結果一頭栽了下來——從演唱會的舞台上掉下來能摔死,寺廟的院牆照樣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