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現在還不到三個月,不太好做那個……”
眼見黑眸裏灼熱的火焰熊熊燃起,她結結巴巴地跟他講孕期健康知識。
“做哪個?”他吻她抵前胸前的指頭,又輕啃。
咬一咬舔一舔,細微的電流順著指頭的神經往全身彌延。
彼此的呼吸粗了起來。
“……今天阮律師在呢。”她終於緊張地憋出一條理由。
可惡的男人禁不住把腦袋伏在她半坦的胸前,聳著肩低低笑開。
“大阮喝了我半瓶86年的紅芬,估計已經在夢裏和屠小刀對撕呢!”
想起坐在阮律師大腿上扭來扭去的屠小刀,雲朵朵也忍不住“噗呲”地笑開。
“我們要不要也來對撕?嗯?”他輕咬她的耳朵,舔糖似地不放。
“不進去……但讓我出來好嘛?嗯,老婆,憋著很難受啊,不騙你!”
他蹭著她時霸道又凶猛,聲音卻像男巫一樣妖異地蠱惑她慌亂的心跳。
一聲翹起尾音的“老婆”,曼妙靡麗得像道魔咒,輕易地卸下所有的堅持。
她隻能將羞紅的臉埋在寬大的胸膛裏,顫抖著汗濕的手,輕柔握上他對她忘了吃藥的熱情。
夜深,靜謐安和。
秦宅客房的床寬大舒適,一點不比主人房裏的差,但阮君同睡得相當不安穩。
醇香烈酒也無法消除白天驚魂對決所帶來的驚栗感,陳釀綿厚的酒精反而讓神經更加興奮不止。
阮君同不算是個完全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但被精鋼利箭頂在額頭和死神打照麵的經曆,還是從來沒有過。
他在床上翻了很久,確認今晚是睡不著了,隻能坐起身來戴上眼鏡,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抽出kindle打算看書。
跌裂了屏幕的手機突然亮起,彈出一條微信消息。
“睡了嗎?”
阮君同皺了眉,翻看來信息者的資料,什麼也沒有,但對方的頭像讓他凝沉了眼神。
一支橙黃條紋的棒棒糖,看上去香甜可口。
“謝謝相救。”他按了按眉頭,接受加好友請求,回了條信息試探。
“聰明,不虧是常青藤出身的大律師╮(╯▽╰)╭。”對方酸唧唧地秒回,還附上誇張的顏文字。
阮君同手一抖,有種強烈的不詳預感。
“屠小刀?”他不甘願地打下這三個字。
“嘖嘖,聰明的男人好讓人喜歡( ̄▽ ̄)~*,麼麼噠你一萬遍一萬遍。”
對方的顏文字用得很熟練,就是二十歲女孩會用的口氣。
光看這幾句,沒人會想得到說出這樣花癡話的人竟是黑蓮堂的六瓣黑蓮。
黑蓮堂的成員分八個階層,按所印名片上的蓮花瓣數分級,普通入會者為四瓣黑蓮及以下,五瓣及以上都屬管理層,而六瓣等以上都為控製整個黑蓮堂的高層,頂多不過十人。
而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卻真的是……六瓣黑蓮?
阮君同跟觸摸到蛇蠍似的,飛快把手機扔到枕頭下,將kindle塞回包裏,拉上被子趕緊睡覺。
手機卻瘋狂地震動起來,“呲呲呲”得響個不停。
他將手摸到枕頭下,指尖按在關機鍵上,糾結半分鍾卻還是未能按下去。
無論如何,今天被那變態女貨真價實救過一命,於情於理他不能對她無視之。
“我受傷了,你能不能過來幫我一下。”
又傳來信息,這次沒有顏文字,就像要求朋友幫忙一樣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