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血腥十足的吻,他的腹下正蒸騰起難抑的燥熱。
和那夜被下藥後湧起的強烈欲念,何其相似。
熱,燥,急需釋放的衝動,隨著唇齒濕嚅的交融而開始衝撞理智。
“知道不,以後六個月裏隻要我吻你,你就會這樣……”
冰涼的小手如蛇行,輕攀上褲鏈的部位,撫摸揉捏瘋狂惹火。
秦孺陌馬上聽見自己無法控製的焦灼喘息。
眸鋒一利,他猛地扭轉手臂,將女孩重重地摜回床上。
雲朵朵像條被扔回水的魚,迅速爬離男人,揉著喉嚨趴在床沿拚命吸氣。
她用自尊賭上秦大少的人品,有驚無險地贏回了一條死裏逃生的命。
嗬嗬,秦孺陌比起亞浦來士街頭那幫說幹就幹的持槍地痞,還生嫩得太多。
她默不作聲地勾唇,兩滴冰冷的淚卻無息地滑下臉頰。
她快速將它們蹭幹在床單上,扭身笑對臉黑得像鍋底的秦大少。
“少爺,我的吻甜嗎?”
阮君同糾結許久,還是拉上了安森。
兩人本著舍身取義的勇氣一起蹬開房門,撞入視線的卻是一幅旖旎靡麗的畫麵。
背對他們的女孩雙肘撐床,內衫半褪雪背裸露,兩條纖瘦的長腿衝秦大少張開著。
春色當前,秦大少卻像個被調戲的良家婦男,怒頂一張鍋灰臉怔忡在原地。
這是什麼狀況?!
說好的衝動性謀殺呢?說好的滿清十大酷刑呢?說好的滿牆血腥生靈塗炭呢?!
更不可思議的,嬌小清純的雲朵朵在床上的姿勢卻是那麼的,呃,妖嬈性感?
被驚嚇到的阮大律師嗖地躥回安森的背後,抬手捂鼻防噴血,又忍不住企圖瞧個仔細。
秦孺陌猛地抬眸,疾速拽過毯子扔到女孩的身上,並嚴厲地冷叱:“出去!”
安森二話不說,反手擒住阮律師的肩,帶上人立馬退出並砰地闔緊了門。
“……”
阮君同幽怨地白了眼滿臉紅暈的小安保,一邊朝樓下翹首企盼的珮嫂徐伯他們揮揮手。
沒事啦,警報解除,大家洗洗睡吧!
他抹把額汗,回頭凝望緊閉的門。
孺陌啊,千萬別自尋煩惱!
而門內。
女孩放蕩的姿勢被毯子給遮掩得密密實實,頓時給秦孺陌疏解掉不少壓力。
那股對著一個女人迅速湧起的衝動,對他對來說,完全是種陌生而驚栗的體驗。
TDS的藥效,實在驚人。
他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遠遠地與小王八蛋沉默對峙。
噙著警惕和淡漠的大眼,對上冰冷如刀的鋒利黑眸,完全構不上一場對決,僅是單方麵的屠戮。
秦孺陌在小小的房間內來回踱步,像一隻優雅俊美的困虎,充滿著凜冽的噬血戾氣。
他抱臂沉思黑眸半闔,雖然之前滿腦袋狂飆著無數的暴戾念頭,但他心知肚明自己絕不可能真的實施其中任何一項。
二十多年所受的精英教育,不允許他用暴力解決問題,尤其對方是柔弱女孩的情況下。
可麵對這麼個油鹽不浸的小王八蛋,難得地感到些許無措。
縱然在商場有千萬種手段打得對手窮途末路,秦孺陌也未曾想過要跟一個給自己下藥的女孩短兵交鋒。
雲朵朵緊抱懷裏的毯子,不透露任何情緒的清眸隨之遊移。
男人英挺完美的身姿,讓簡單貧瘠的房間憑空生出些淩人的貴氣。
百看不厭的英武陽剛,不張揚也不做作,就像隔著萬道光芒仰望一位清俊難攀的神,亦真亦幻的夢幻感柔柔地包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