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絕走到櫃台處,找了一盒藥出來,拿了幾粒放在手上,沒喝水直接咽了下去。
她很虛弱,他在控製自己的身體對於血液的渴望,赫連雲給他開的藥,就必須吃。
“老大,你有沒有想過,問題不止出在嫂子身上。”
赫連雲大膽的猜測。”你的意思是,我們身邊出現了叛徒。“
赫連絕眼眸眯了起來,點了一根煙,斜倚在陽台上。
“現在說不準,不過,老大,你不是很早就察覺了麼。”
不然為什麼默認奧倫和這邊的人接觸那麼頻繁,不是為了給身邊的叛徒製造障眼法,讓那叛徒以為赫連絕沒中招,再次出手他好抓住麼。
若是他不懷疑點什麼,赫連雲都還要懷疑這人是不是赫連絕了。
因為小時候被綁架在外兩年的原因,赫連絕習慣了不信任任何可疑的人。
隻要有一點兒風吹草動,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懷疑的人都給綁起來審問,典型的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千。
“找個時間,你過來我這裏,給我們都用藥試試。“
赫連絕熄了煙,將煙蒂按在棕色的磨砂煙灰缸裏,拿了遙控器,滅了臥室的壁燈,對著電話裏的那邊說。
“老大,你在想什麼呢?我有些不明白了。”
對於赫連絕的想法,赫連雲這麼正直的好青年一直是保持著高度的懷疑的態度的。
“不是你說的麼,我也有問題,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我想錯了。”
半倚在床頭,拿著膝蓋上的電腦擺弄著。
電腦屏幕泛著冷光,照在赫連絕的臉上,黑暗中更顯得麵容冷峻。
手指在上麵飛快的按著,很快,精致的槍的械完美的呈現在屏幕上,赫連絕終於勾唇,發了出去。
那邊,赫連雲搞不懂赫連絕心裏在想什麼,但還是打電話取消了最近的行程。
赫連絕痛恨夜萌萌對他下殺手,若不是小墨墨的原因,現在的她應該已經被折磨的神誌不清了。
然而,仍在沉睡中的夜萌萌對此一無所知。
做著和學長雙宿雙棲的美夢,還笑出了聲。
赫連絕弄完了設計圖之後,不經意間切換到她房裏的監控視圖,就看到某人在夢裏都能笑。
看在他眼裏,十足的不順眼,他哼了一聲,似乎是在嘲諷。
躲在暗處的女人,聽了手下的彙報,那些蠢貨,居然被赫連絕抓了,憤恨的摔了手機。
第二天,連公司也沒去,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
不然,夜長夢多。
真希望,收了錢真能堵住他們的嘴。
漆黑的夜色中,潛藏著風雲暗湧。
當黎明到來,所有躲避都無可逃避。
望著小窗口照射進來的一縷陽光,夜萌萌抬起雙手覆在眼瞼上。
一絲陰影蓋在她身上。
有人進來了。
抬眼,看見為首的男人是赫連絕。
他身後帶著許多醫生,均平靜的望著自己。
夜萌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被關著的樣子,會被人所窺見,她甚至能從那些醫生眼裏,瞧見了好奇。
他們一定是在笑話她,像個犯人寵物一樣。
赫連絕看來,是真的不在乎這些,真正的他,是根本就不會在乎她的羞憤。
自嘲的笑了笑,別過臉去對著窗子外麵的白雲,也總比對著那一張冷漠的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