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這些,用一個詞形容,令人發指。”孟嘉任使勁拍了幾下桌子。
“我有罪,我該死,願意接受任何處罰。”莊誌奇耷拉著腦袋道。
“除了知道他們瓜分了那筆錢,你還知道什麼?”
“扶霞有次漏了嘴,她那筆錢,他們是替別人賺的,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真正受益的是一位,大領導!”
“哪位領導?”
“我也問過,但扶霞裝作沒聽見。後來我心裏犯嘀咕,又問過一次,她就幹脆反悔,自己沒過那樣的話。”莊誌奇搖頭道。
“對於苗伊的案件,你還有要的嗎?”孟嘉任問道。
“我雖然不喜歡苗伊,但也沒想她慘死,後來我也猜到了,害死苗伊的是一個團夥,扶霞必然參與其中。”莊誌奇道。
孟嘉任看了看身邊的兩位同事,彼此之間點了點頭,這次問話可以結束了。
接著,又讓莊誌奇在整理的筆錄上簽字摁手印,孟嘉任等人這才紛紛離開了房間,桌子也搬走了。
屋內又恢複了平靜,莊誌奇捂著臉,蜷縮在床上,很長時間,都保持著這個動作。
“檢察長,你哭了?”海舟詫異地問。
“沒有!”溫剛擦著眼角。
“你眼圈明明就紅了。”
“舟,你的重點不該在我身上。”溫剛沒好氣道。
“莊誌奇的事情,總算暫時塵埃落定了。”海舟放鬆道。
“告訴孟局長,把錄像、筆錄都整理,上班後交給紀委那邊,也該有結果了。”溫剛完,起身大踏步的離開。
“他分明就是哭了。”海舟道。
“溫檢的壓力也很大,終於釋放出來了。”方朝陽體諒道。
“也對,本該紀委先接手,都是溫檢死扛著,不肯交人。”海舟道。
“舟,我們也回去吧!”
“還有時間,找個人多的公園,先去坐坐吧!”
兩人離開了賓館,開車來到了人民公園,在一個正對湖水的長椅上坐下來,距離不遠的亭子裏,正有一群老人在唱著黃梅戲。
夕陽照耀的人工湖上,微風吹過,波光粼粼,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麵。
半晌,海舟開口道:“今真是聽到了很多爆料。”
“最讓我吃驚的,莊誌奇一直從中搗亂,竟然是為了彭薑。”方朝陽道。
“哈哈,他想把彭薑嫁給汪斯文,他可以稱作是你的情敵了。”
“汪斯文好歹也是個老總的兒子。”
“扯,劉建設的條件很一般,汪勝利自身難保,早就放棄幹兒子了。”海舟鄙夷道。
“不這些,沒有意義。莊誌奇最後也提起那位領導,看來不虛。”方朝陽道。
“扶霞知道此人,隻要抓到她,一切就搞清楚了。”
“我不這麼認為,扶霞可能並不清楚這位領導是誰,所以,才沒有告訴莊誌奇。”
“朝陽,你的腦回路很奇怪了,怎麼判斷的?”海舟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