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霞雖然衝在一線上,做事還是顯得招搖,比如,堅持起訴大程公司,不擇手段控製莊誌奇和丁鳳等,她很容易出事的,又怎麼能保守住秘密?還有,扶霞逃往初期,藏在所謂閨蜜的農村家裏,也證明她無處可去,並沒有受到大人物的庇護。”方朝陽道。
“有道理啊!”海舟眼睛發亮,進一步分析道:“那就是,當她暴露,遭遇警方追蹤,走投無路時,有人太擔心她出事,這才讓她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種可能性很大,後來,她又把劉雨來等人調回來,也是想躲進安全場所。當然,那三名殺手,可能也在那裏。”方朝陽道。
“東安市的地界上,他們又能藏在什麼地方,警方幾乎都找遍了。”海舟道。
“一定還有忽略的地方。”方朝陽確信道。
兩人正在放鬆的交談著,一名十六七歲的男孩子,低著頭沿路走過來,忽然看見了方朝陽,快走幾步,又退回來,停在了麵前。
海舟立刻摸向了腰間,做出戒備的姿態,方朝陽卻擺擺手道:“這是莊誌奇的孩子莊鵬飛。”
“方法官!”莊鵬飛憋了半,打了聲招呼。
“高考結束了,成績怎麼樣?”方朝陽問道。
“第一誌願沒錄取,我準備上西南政法大學。”莊鵬飛道。
“不錯,我們成校友了。”
“我爸他怎麼樣?”
“該的,應該都了,身體應該還可以吧!”方朝陽含糊道。
“能判多少年?”
“不好,數額很巨大,但不會是死刑。”方朝陽道。
“我姐她,其實……”莊鵬飛欲言又止。
“鵬飛,不要了,我希望你能真正長大,有自己的是非觀,像一個男子漢。”方朝陽道。
“謝謝!”莊鵬飛點點頭,這才緩緩離開。
“不可思議啊,莊誌奇就要坐牢,他兒子將來卻有可能進入司法係統。”海舟感慨道。
“其實,通過今的問話,莊誌奇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他對老婆孩子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方朝陽道。
“不用替他開脫,是他背叛家庭在先,工作上玩忽職守,收受賄賂,造成國有資金損失,借用孟局長的話,其行為令人發指。”海舟哼聲道。
“我講的是人性本身。”
“那他人性就是陰暗的!金錢和女人,他接觸的是越來越多,這要是放任不管,早晚會迷失本性!”
“幸虧你不當法官。”方朝陽無奈笑道。
“判不了別人,但你要是敢背叛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海舟舉了舉拳頭。
“嗬嗬,是真不敢。”
“知道就好,回家吃飯去,明要見公婆嘍!”
海舟起身,挽著方朝陽的臂彎,兩人離開了公園,驅車返回家裏。
大廳內很熱鬧,海川和慕青來家中做客,還帶著些禮物,就堆在門口,海潤坐在沙發上,跟兩人聊著,周玲正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
“臭子,身體都好了?”海舟笑道。
“咱年輕,沒問題的,反正也不用幹重活。”海川拍拍胸脯,又跟方朝陽打招呼,“姐夫好!”
“亂叫什麼啊!”海舟翻了個白眼。
“嘿嘿,不會叫錯的,還別,現在看姐夫,真叫一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海川嘿嘿笑道。
“以前沒發現?”海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