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的生意也舉步維艱,連轉都轉不出去,也處於停業狀態了。
許慶山為了喚醒獨子的意識,再次上門求萬千虹,說:“萬先生,請把我們的店接了吧,我不要一分錢,隻求你留下鼎級的店招牌,我兒子看到鼎級的牌子還在,他的病就會慢好起來……”
許慶山的話沒說完,淩朵兒就喊起來:“真可笑,我們憑什麼要取你們的名字?你兒子生病,那是他罪有應得,是他壞事做多了,應該得到的報應!走,走,走,我們不接你的破店!”
淩朵兒一邊嚷,一邊把他推了出來。
萬般無奈,許慶山決定從側麵入手,年輕人沒有同情心,不好說話,他希望從他們的父母身上打開缺口。
他調查了一下,淩少川的父母在國外旅遊,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萬千虹的養父母在m國,他的親生父母,也就是淩少川的嶽父母,卻在東城。
許慶山兩眼一亮,如果他能打動萬千虹的父母,隻要他們發了話,萬千虹和淩少川就不能不聽了。
都是為人父母者,隻要許慶山好好求求情,萬千虹的父母應該會幫他。
打定了主意,他帶著禮物來到東城,經過打聽,很容易就找到了柳成鬆的家。
柳成鬆家的保姆開的門,看見門外陌生的男人,她疑惑地問:“先生,您找誰?”
“我找萬千虹的父母。”
柳成鬆聽見聲音走了出來:“誰啊?”
李惠也跟在他身邊,一邊走一邊問:“鬆哥,是誰找我們?”
“我!”許慶山說。
李惠看過來,突然“啊”地大叫一聲,一下躲在柳成鬆身後,嘴裏胡亂喊叫:“有壞人!鬆哥!有壞人!”
許慶山莫名其妙看著她:“嫂子怎麼了?”
李惠兩手捂住耳朵大喊大叫:“有壞人,鬆哥,快趕走壞人!”
柳成鬆忙抱住她問:“惠惠,壞人在哪裏?”
李惠指著許慶山喊:“他!他!他撕我的衣服!還脫我的褲子!鬆哥,快趕走他!”
許慶山吃驚地說:“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才第一次見麵……”
“就是你,你這個壞人!”李惠大聲喊叫:“你還戳我,我好疼,還流了好多血,你壞死了!”
許慶山懵了:“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戳過你?”
“那年……就是那年,然後我肚子裏就長個娃娃……”
許慶山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地說:“嫂子,你……你弄錯了吧?”
“就是你,就是你!”楊惠又害怕又憤怒,嗚嗚哭起來。
李惠雖然有點弱智,卻並不白癡,少女時代被一個男人強暴的經曆,成為她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雖然事隔多年,她仍然能認出那個人渣!
柳成鬆仔細看了看許慶山,發現他和萬千虹的眉眼有點像,頓時明白過來。
他拍了拍李惠,說:“惠惠別怕,鬆哥在這裏,走,我先送你進屋。”
他把李惠送進屋,問:“惠惠,你怎麼知道他是那個壞人?”
李惠指著自己的額頭說:“他這裏有痣,很大的痣,我認得他。”
“好,你別怕,就呆在屋裏,我出去把他趕走。”
“嗯嗯嗯,”李惠拚命點頭:“趕走他,趕走他!”
“好,我讓大姐進來陪你,你們把門關上,不用害怕。”
“嗯嗯!”
外麵的許慶山開始還覺得莫名其妙,但當他仔細回想李惠的臉的時候,心裏不由悚然一驚!
他的腦海裏劃過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年輕的許慶山不學好,是一個浪蕩子,那年奉父命回老家祭祖,他公然調戲村裏的姑娘,被堂叔責備,說要告訴他父親。
他不敢亂來,就瞅上了有點弱智的李惠。
正好李惠的母親患病,她父親送母親治病去了,他就撬了李惠家的門鎖,把她強暴了。
幾天後,他見李惠的父親回來了,怕找他的麻煩,就趕緊離開了。
隻是他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李惠還能認出他!
他耳邊回響著李惠的話:“那年……就是那年,然後我肚子裏就長個娃娃……”他的心跳猛然加快,李惠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柳成鬆出來了,對保姆說:“大姐,請你進去照顧一下惠惠,她現在有點害怕。”
“好的。”保姆進去了。
許慶山尷尬地看著柳成鬆,他已經懷疑萬千虹是他的親生兒子了,因為從年齡上推算,他當年強暴李惠後生下的孩子,和萬千虹的年齡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