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這扇門低語:“我到底哪裏不好?你為什麼不肯愛我?”
他的手機響了,他忙拿出來,看見是父親打的,接了:“爹地。”
許慶山問:“你們到詩雲家了嗎?”
“到了,”許誌誠低聲回答:“她在哭。”
“你跟她在一起?”
“沒有,我在門外。”
“隻要她哭就好,哭過了就沒事了,”許慶山胸有成竹地說:“發生這種事,不哭的女人才最讓人擔心,哭的反而不會有事。”
“真的?”許誌誠將信將疑。
“相信爹地,我閱人無數,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許誌誠聽著屋裏的哭聲,說:“她哭得很厲害。”
“沒事,讓她哭吧,你在她門外守著,或者到你的車裏坐著也行,隻要她出去你就跟上,無論如何不能讓她買藥,別的你不用擔心。”
“好的,爹地。”
許誌誠剛要掛斷,許慶山又說話了:“誌誠,你別守在她門口。”
“為什麼?”
“如果她發現你在門外,可能會崩潰,你到車裏去吧。”
“哦,好的。”
掛斷電話,許誌誠看了慕容詩雲的門一眼,她還在痛哭,他心情沉重地下了樓。
慕容詩雲蹲在門後哭了很久才站起來,一邊哭一邊回到臥室。
從書桌抽屜裏拿出影集,翻開第一頁,看著東方陳嘯的照片,她再次哭得泣不成聲。
她一直以為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會留給東方陳嘯,會在洞房花燭之夜心甘情願地奉獻給他,可怎麼也想不到,昨夜會被許誌誠不明不白地奪走!
現在怎麼辦?她應該怎麼辦?她已經沒有第一次了,還怎麼麵對東方陳嘯?
她倒在床上,想一陣哭一陣,心裏悲痛不已,卻連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丁艾娜不在,她隻能獨自傷悲!
哭累了,她昏昏沉沉睡著了。
夜深了,許誌誠還在車裏,仰頭看著慕容詩雲窗戶透出來的燈光,他非常不安,想上去看看。
這時手機響了,是他父親打來的:“誌誠,她沒有出來過吧?”
“沒有。”
“嗯,那沒事了,她哭了這麼久,可能睡著了,你回來吧。”
“爹地,您先睡吧,我再呆一會兒。”
許慶山歎氣:“你不回來,我哪裏能安心睡覺。”
許誌誠默然片刻,說:“我馬上回來。”
他又看了慕容詩雲的窗戶一會兒,才發動車子離去。
回到家裏,許慶山還在等他。
許誌誠說:“爹地,時間不早了,您去睡吧。”
許慶山慈祥地問:“你是不是還是不放心?”
“我……”許誌誠回答:“我擔心她跟我退婚。”
“她拿什麼退?”許慶山說:“她如果鬧退婚,就得雙倍返還聘禮,東方墨退得起嗎?兒子,我告訴你,她除了嫁給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許誌誠不再說話,他在屋裏來來回回地走,無法安靜地坐一會兒。
許慶山看出他心裏很不安,語重心長地說:“誌誠啊,你在做生意方麵不比我弱,但在感情處理上,你就遠不如你老爸強硬了,要學會拿得起,放得下,就算她真的和你退婚,以你的條件,怎麼也能娶一個比慕容詩雲更優秀的姑娘,反正你已經睡過她了,也不算吃虧。”
“不,爹地,”許誌誠看著他父親:“除了詩雲,我誰也不要。”
“你這孩子,”許慶山也不禁感到憂慮:“如果她實在不跟你,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就愛詩雲,這輩子非她不娶。”
許慶山勸不住,隻能反過來順著他:“兒子,你放心,老爸就你一個兒子,你要什麼,我都會幫你達成心願,哪怕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許誌誠感到自己跟父親說話太強硬了,將語氣放柔和,說:“謝謝您,爹地。”
“謝什麼,等你將來當父親了,你就能體會一個父親的心情了。”
許誌誠親自給父親煮了一杯咖啡端過來,說:“爹地,您喝咖啡。”
許慶山欣慰地接過來:“誌誠,你如果真的怕詩雲退婚,那從現在開始,你要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注意她和什麼人接觸,別的我不擔心,就是擔心有別的男人給她出錢退婚,那你要娶她就困難了。”
許誌誠說:“她已經跟我上床了,我不會讓她跟別的男人走。”
“她不跟你上床,你也不會放她走。”許慶山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