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詩雲驚慌不安地掀開棉被,看見自己身上不著寸縷,床單上有不少血跡,她的腿上也有血跡!
她的頭轟地一聲脹大了,拚命回想發生了什麼事,但頭又昏又痛,什麼也想不起來,不知道是誰動了她的身體。
有人敲門,她急忙躺下,把棉被蓋上。
許誌誠推門走了進來,說:“詩雲,起來吃飯了。”
慕容詩雲沒有理他,現在她非常懷疑,是許誌誠壞了她的身子,除了他,還能有誰?
許誌誠沒有走到床邊來,說了這句話就轉身出去了。
慕容詩雲從震驚中回過神,心裏被憤怒填滿了,許誌誠怎麼可以這麼做?他們連婚都沒有結,他怎麼可以動她的身體?
她生氣地起來穿好衣褲,下床往出走,卻差點跌倒,一身太疼了。
她站穩了再慢慢往出走,來到客廳裏,卻見許慶山在,她不便當著未來公爹的麵質問許誌誠,隻得保持緘默。
許慶山先開了口:“詩雲,你不要怪誌誠,這件事是我做的。”
“你?”慕容詩雲震驚得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說出話來:“你……你做的?可按輩份,你是我的未來公爹,你怎麼能……”
“不是,不是,”許慶山嗬嗬一笑:“詩雲,你別誤會,我說的是,下藥這件事是我做的。”
“下藥?”慕容詩雲看看許誌誠,他坐在那裏,雙手捂著臉,好象很愧疚的樣子。
“對,”許慶山點頭承認:“我給你和誌誠的酒裏下了藥,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同樣不知道,所以你不要怪他。”
“你……你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慕容詩雲結結巴巴地詰問。
“唉,”許慶山歎了一聲,說:“我和你伯母想抱孫子,可你們遲遲不結婚,我們心裏著急啊,誌誠太老實,如果我不幫忙,你們不知道要拖到哪年哪月才能正式結婚。”
許家催了幾次結婚,慕容詩雲總是找借口拖著,按照許慶山的意思,早就想讓他們把生米煮成熟飯了,隻是因為許誌誠反對,才一拖再拖。
許慶山接著說:“你們年輕拖得起,我們一把年紀了,拖不起啊,我怕看不到孫子出世就見閻王去了,所以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如果你生氣,那就恨我好了,千萬別怪誌誠,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不給他的酒裏下藥,他不會這樣對你。”
慕容詩雲欲哭無淚,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心亂如麻地說:“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許慶山明白她現在是不想麵對他,於是點頭:“那你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給誌誠打電話。”
他又回頭對許誌誠說:“誌誠,你把詩雲送回去。”
許誌誠答應了一聲。
慕容詩雲進屋拿她的包,許慶山低聲對許誌誠說:“你最好留在她身邊陪她,如果她不讓你陪,你就在門外守著,不能讓她出去買事後藥吃,聽見沒有?”
許誌誠點頭:“知道了,爹地。”
慕容詩雲出來了,許誌誠載著她回去,向她道歉:“詩雲,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慕容詩雲冷冷地看著窗外,不回頭,也不說話。
“我真的很愛你,”許誌誠再次向她表白:“我們認識幾年了,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但沒想到我父親……他也不是有意要傷害你,隻是想孫子的心太切了,希望你能體諒他的心情。”
慕容詩雲一言不發。
到家了,她徑直上樓,許誌誠也跟上來。
她打開門,轉身冷淡地說:“你回去吧,你父親還在等你。”
許誌誠知道她現在不想看見他,柔聲說:“詩雲,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等爹地回家跟媽咪看好日子後,我們就結婚。”
慕容詩雲不說話。
許誌誠拉著她的手,不放心地問:“詩雲,你不會想不開吧?東方伯父他們還需要你……”
“我知道,”慕容詩雲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淡漠地說:“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許誌誠說:“那好吧,你先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剛轉身,慕容詩雲就砰地關上門,放聲大哭起來。
許誌誠在門外默默地站著,她的哭聲讓他又心疼又難過。
深愛的女人哭得這麼傷心,許誌誠不能不心疼,但慕容詩雲哭卻是因為他壞了她的身體,這又不能不讓他難過,因為這說明慕容詩雲真的不愛他。
一個女人如果愛一個男人,會心甘情願獻出自己,那樣疼痛的時刻對她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慕容詩雲哭得這樣傷心,說明她對他不僅沒有愛,還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