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疼死的,但癢死……說實話,想想就讓人瘮的慌。
張青峰過去探了探二黑的鼻息,還好,有呼吸,應該隻是暈過去了,不過能把人癢暈了……這事兒也挺奇葩的。
二黑這情況,眾人都知道罪魁禍首是龐大海,正是因為他的惡作劇,導致二黑被蜥蜴咬了,其他人都沒事,隻有二黑這樣了,要說跟那蜥蜴無關誰都不信。
所有人心裏都明白,卻沒說,但有個人卻忍不住了。
喬治說:“龐先生,我覺得你應該對這起意外負責。”
老外的思想和國人不一樣,這從一些歐美電影裏就能看得出,尤其是一些驚悚片,很多國人看了老外的電影都納悶,說你們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思為了點雞毛蒜皮小事爭論不休劃分責任,有必要麼?這種情況不應該以大局為重,旁枝末節的事兒先放一邊麼?
說白了,這就是價值觀的不同,老外覺得重要的東西,國人未必覺得重要,比如說個人的隱私和權力。
老外都愛講人權,打個簡單點兒比方:一殺人狂魔在中國基本就是死定了,隻要事實清楚,即便還沒審訊,但結果大家肯定都心知肚明;但到了老外的地盤可就不一定了,找個牛逼點兒的律師,找個法律漏洞嘚逼嘚逼一頓扯,沒準連牢都不用坐,這就是文化差異。
所以說民主是好,但也得分時候,危急時刻,民主這玩意就是最耽誤事兒的。
好在龐大海也不是正人君子,喬治這麼一說,龐大海直接就耍起了無賴:“怎麼還我負責了?我是他爹啊!”
“正是由於你那次毫無必要的惡作劇,所以……”
“我說老喬,熟歸熟,沒證據不能亂說啊!沒準兒他這就是遺傳病呢,再沒準這病還是你傳染給他的呢,你是英國人吧,誰都知道瘋牛病就是從你們那兒傳出來的,我們內蒙古死了多少頭牛?我們都沒好意思找你索賠呢,你倒先賴上我了,你好意思嗎……”
要論貧嘴,龐大海認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尤其還是用漢語貧嘴,喬治有理說不出,氣得吹胡子瞪眼。
誰都知道龐大海的話全是狡辯,但就是沒一個人幫喬治說話,國人都很現實,說白了就是現在龐大海比二黑可信,比二黑有用,所以龐大海坑二黑一下可以接受。但如果對換一下,被坑的是龐大海,就肯定不是這種情況了。
最後連王小飛都勸他:“喬治,這種事出去再討論,沒必要現在說。”
喬治很氣憤,但也很無奈,這時周雪突然指著二黑說:“哎!你們看,他身上的疙瘩消了!”
眾人頓時一喜,連龐大海都不例外,趕忙圍過去一看,果然,二黑臉上和身上的疙瘩正在逐漸消失,幾分鍾後,居然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了。
龐大海趕忙拍拍二黑的臉:“黑仔,咋樣了?醒醒!”
二黑迷迷糊糊的睜眼,“啊?”了一聲,然後凍的一哆嗦:“誰……誰把我衣服脫了?我說海爺,咱倆可沒解不開的仇啊,我先前事兒是辦的不地道,但我這不幡然悔悟了嗎,你脫我衣服是啥意思……”
龐大海點點頭:“呦,確實正常了,我說你是小時候疹子沒出是怎麼的?拖到三十來歲?時間觀念太差了。”
誰都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二黑沒什麼事,也就沒人多想了,眾人繼續前進,走了沒多遠,喬治突然一指前麵:“那是什麼東西?”
他指的是一根鍾乳石柱子,上麵斜掛著個防水帆布包,眾人過去打開一看,裏麵居然是一支鋼筆和一個塑料皮的筆記本。
張青峰指了指帆布包的下麵:“你們看這裏。”帆布包下麵畫著個“丅”字,應該是被人用刀子刻上去的。
王教授看了一眼:“這應該是用來記數的‘正’字,剛刻了兩筆,估計刻字的人第二天就遇害了。”
龐大海道:“會不會是咱們之前發現的那個人留下的?”
張青峰說:“幾率很大,不過他人是在那邊遇害的,包為什麼會留在這邊?”
龐大海說:“沒準他把這邊當臥室,那邊當廁所,去廁所時被地刺捅了……難道害死他的怪物也喜歡爆菊?”
張青峰說:“你別瞎猜了,看看那日記本裏都寫了什麼不就知道了!”
說著,喬治已經把包裏的日記本打開,帆布包是防水的,日記本也有塑料皮,保存還算完整,扉頁是毛主席的照片,下麵寫著幾個遒勁的鋼筆字“為人民服務!”落款是“張洛普,1962”。
龐大海“呦”了一聲:“瘋子,你們老張家的。”
張青峰:“別廢話,姓張的多了,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