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倆給已經返回北京的吳晴蔚打電話,對方一說情況,他倆心就涼了半截:那些人吃了肥遺肉倒是不瘋了,可惜都暈過去了,醫生說是身體機能嚴重受損,導致重度昏迷,不能確定啥時候能醒,說白了就是跟植物人差不多,具體恢複情況還有待於觀察……
後麵的倆人都沒注意聽,反正意思就是一時半會兒醒不了,這帳得他倆還了。
張青峰琢磨了琢磨,想起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得,吐魯該不是不要這玉牌嗎?咱自己賣了還賬得了。”
倆人找了個玉器行,龐大海直接一拍櫃台:“你們經理呢?叫出來!”
服務員看倆人挺橫,趕忙打電話找經理,同時倆保安不動聲色的靠過來。
張青峰趕忙解釋:“別誤會啊,我們是來賣玉的,古玉,怕你們估不上價。”
過了一會兒,一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中年人下樓,聽完兩人來意後,帶他們到了會客室,張青峰也不廢話,直接把玉牌掏出,對方也沒接過來,拿出個放大鏡對著仔細看了看,然後對兩人說:“兩位,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倒鬥發財的,我就給個實數,十萬塊,賣的話咱立刻現金交易。”
張青峰直接把玉牌一收:“大海,走人。”
對方也不著急,做了個慢走不送的手勢。
倆人又換了好幾家玉器行,沒想到還就第一家給的價高,張青峰頓時滿腦子疑惑:“之前在尉遲伽摩墓裏,安琳不是說那串佛珠加上這塊玉牌能多值上百萬嗎?怎麼這最高才出價十萬?”
最後還是找了個熟人才明白怎麼回事:他們手裏這塊玉,玉質是不錯,但玉器這玩意講究成套,他們手裏這塊玉牌一看就是從其他物件上卸下來的,隻是一個零件,不全,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圖案不好看,一隻似像不像的鳳凰,當然,行家知道這是金烏,可大多數人不認識啊,而且也不認這玩意,所以還不如鳳凰呢!
其三就是在這地方出手古玉的,大都是挖墳掘墓來的,所以價兒壓的狠。最主要一點,值多少跟能賣多少是兩碼事,你買的時候花了20萬,但你要想賣了,起碼得打個對折,所以賣不高實屬正常。
最後這哥們給他倆出主意:“想賣高價,還的去首都,畢竟那地兒是文化中心,啥奇巧怪狀的物件都有人收,潘家園隨便找個練攤的都比咱這出價高,當然,去那地方得把眼珠子擦亮了,別被人偷梁換柱了還不知道。”
龐大海聽完一拍大腿:“原來是這麼碼事兒啊!我說瘋子,咱去首都吧。”
張青峰說:“我看你想去首都不是為了賣玉,是為了追妹子吧?”
龐大海也不反駁,嘿嘿直笑。
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而且整天對著這黃沙漫天的環境也確實膩味了,倆人聯係了一個在首都的戰友,買了打折的機票,直奔首都而去。
到地方寄住在戰友家,先休息了一天,倆人便琢磨著去潘家園看看玉牌能不能出手,第二天坐地鐵來到了潘家園,輾轉之下抵達了舊貨市場,一進去就有些發懵。
這天不是周末,人流不大,兩邊地攤上擺的啥都有,佛像、佛珠,玉器、翡翠,一個比一個看著真,倆人沒底,也不知道哪兒收玉器的,見到有擺小件兒的攤子就停下看看,隻不過東西卻一直沒敢拿出來。
倒不是怕被搶,關鍵是這玩意確實來曆不明,不遠處還有倆戴紅箍的老頭呢,都說朝陽群眾覺悟高,萬一這玉牌真是啥文物,被大爺沒收了咋辦?
倆人溜達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地兒,眼看前麵有個擺攤賣玉器件兒的,張青峰一咬牙,過去蹲下拿起個跟玉牌差不多的吊墜問:“這多少錢?”
攤主一看生意上門,立刻來了神兒:“呦,兩位有眼力,我這可都是正經八百的和田羊脂玉,您看這件兒,不二價,一千八!”
張青峰頓時差點沒坐地下:正經和田羊脂玉才一千八?那自己口袋裏這件兒幹脆扔了得了!
他疑道:“這麼大一塊兒玉,才一千八?”
攤主也是一愣:“敢情你不是嫌貴,是嫌便宜啊,要不我給你加點?”
張青峰趕忙擺手,就著話頭跟攤主聊了起來,最後攤主一攤手說:“現在擺攤也不好幹,尤其是像我們賣玉器件的,根本賣不上價!你去淘寶上搜搜,這麼大一塊兒人家才賣幾百。我也是看二位投緣,才跟你們說的,看二位也在這溜達了好幾圈了,既然不是想買東西,想必是有東西要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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