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行拔拉開金小玲的胳膊,一把將門推開。
眼前的一幕令人震驚了:張雅冰被五花大綁著坐在床頭,嘴巴裏被塞了一塊布條,不知道是臭襪子還是手帕。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站在一側,猥瑣地對著張雅冰說著什麼。
這間屋子裏,沒有多餘的擺設,隻有那一張床,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桌椅,地上散落著幾根煙頭。
張雅冰見到我突然出現,眼睛頓時一亮,拚命地搖晃了一下身子,嘴巴被堵,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金小玲從後麵跟了進來,見我發現了她的惡劣行徑,倒也沒有再在我麵前掩飾。而是衝我問了一句:“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沒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在這裏綁了人?”
金小玲抱起了胳膊,似乎在醞釀著什麼,然後抬起頭來,說道:“能聽我先講一個故事嗎?”
我道:“我沒心思聽,我隻想知道,為什麼綁她?”
金小玲反問:“怎麼,你認識這個小魔女?”
我道:“那是我的事。”
金小玲走近了我一步,盯著我道:“我不管你跟她認識不認識,你們是什麼關係,請你先聽一下我綁她的原因,你知道原因之後,肯定就不會再怪我綁了她教育教育她了!”金小玲轉過身去,瞄了被綁的張雅冰一眼,用手指了指她,接著道:“幾個月前,就是她,差點兒讓我妹妹被一個保安糟蹋了!她和我妹妹是同學,平時關係也不錯,但是誰也沒想到,她竟然對我妹妹做出那樣的事情―――她把我妹妹騙進賓館,賓館裏還有一個保安,她拿出那種酒心催情巧克力給我妹妹還有那個保安吃了……你猜結果怎麼樣?”金小玲反問了我一句。
我沒回答,我當然知道結果,因為我就是那天的那個保安。
隻是,金小玲也許還不知道。
金小玲提高音量,接著道:“結果我妹妹藥性發作,幸虧是那個保安沒有趁機施暴,否則一朵剛剛盛開的鮮花,就要被摧殘了。我妹妹後來因為藥性的原因發起了高燒,也幸虧是那位保安相救。如果沒有那個不知名的保安,我妹妹簡直不知道會成了什麼樣子……而她,就是這場毒計的策劃者和實施者,妹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如果不教育教育她,我這個當姐姐的,還算稱職嗎?”
金小玲說的振振有詞,倒是令我為之一震。
隻是她還不知道,其實當初救她妹妹的那個保安,不是別人,正是我。
如此看來,金小玲也許並不知道張雅冰便是華泰張總的女兒。但是令我疑惑的是,金小玲怎麼會得知張雅冰來炫酷的呢?
我沒有追問,也沒有將張雅冰的身份向金小玲說明,畢竟華泰在海名有幾百人的項目,一旦被金小玲得知,勢必會有一定的負麵影響。
我隻能迂回地向金小玲道:“張雅冰是我的朋友,我希望金總能網開一麵。”
金小玲倒是愣了一下:“趙隊長交朋友也太不慎重了吧,怎麼會交到這麼一個小魔女?如果就這麼輕易放了她,那不是太便宜了她了?我妹妹受的委屈,又有誰來承擔?”
我問道:“金總想怎麼處理她?”
金小玲道:“至少也要讓她吃點兒苦頭!你放心,我可沒她那麼陰毒,我隻是想借這個機會教育教育她,免得她再危害更多的人。”
我望了一眼被綁的張雅冰,對金小玲道:“那麼金總能不能給我幾分麵子,讓我把張雅冰送回去。我保證,張雅冰以後再也不會做那些荒唐的事情了。她現在已經長大了,而且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金小玲皺眉望著我道:“看起來趙隊長和她很熟,對嗎?”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
金小玲神情複雜地冷哼了一聲:“趙隊長身邊的美女,不少啊!”
我不耐煩地憤憤道:“金總給不給這個麵子?”
金小玲原地踱步片刻,將目光又投向張雅冰,眉頭深深皺起。半天她才對我開口道:“趙隊長,我希望你這次不要防礙我。試想一下,如果你的妹妹遭受了那麼多委屈,你會不會幫她出麵?”
我道:“對不起,我沒有妹妹。金總,你現在放人還是不放?”
金小玲咬了咬牙:“不放。我還沒教育夠呢!”
確切地說,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此事了,一邊是金小玲,一邊是張雅冰,金小玲的做法雖然偏激,卻也不無道理。但是張雅冰畢竟是張總的女兒,我既然擔負著保護她的責任,當然也有救她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