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無奈之下,我鼓起了勇氣,給金小玲下了最後通碟:“如果你不放人,那別怪我硬搶了!”
此言一出,還未等金小玲開口,就見旁邊的兩個男子變了臉色,其中一個厲聲衝我道:“有本事你搶搶試試!”
另外一名男子,則已經撥通了一番號碼。估計是在請援。
萬千種疑團在腦海裏不斷地翻騰著,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今天晚上所遇到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先是在金總的辦公室遇到襲擊,後來又發現張雅冰被金小玲綁架―――――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麼聯係呢?
難不成,金小玲本就是天和組織的成員,她在與我的交往中發現了破綻,試圖置我於死地?
然而她綁架張雅冰,難道僅僅是為了替妹妹出氣?
腦子有點兒亂了,理不清思路。
我突然間覺得金小玲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神秘的女人,甚至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女人。
但是此時此刻,我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也許我能預感到,金小玲有可能還會再對我展開行動………
果不其然,沒出幾分鍾,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正是那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內保主管陳加南,帶著他的一幫兄弟。
十幾個人將小屋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一係列的變故,令我皺緊了眉頭,我甚至有些手足無措了………
金小玲見此情景,倒是也愣了一下,但是她馬上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輕聲道:“趙隊長,這裏沒你的事兒,你先回去休息。”
我冷哼了一聲,一邊暗中加強了警惕,一邊再瞄了一眼被綁的張雅冰,從嘴角處崩出極為堅定的三個字:“不可能。”
金小玲咬了咬嘴唇,俏眉緊皺地道:“這麼說,你要執意跟我過不去了?”
我笑道:“金總乃是堂堂的希太龍酒店董事長,何必跟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嘔這份氣?再說了,她是我的朋友,既然今天碰到了,還請金總行個方便,給我幾分薄麵,讓我帶張雅冰回去。”
金小玲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從她的表情中可以發現,其實她並不想與我發生什麼衝突,但是她又不能容忍我攪和了她的好戲。她畢竟是一個虛榮心極強的董事長,視顏麵如生命,因此她很堅定地說了一句:“不可能!我金小玲最討厭別人非要扭轉我的意誌,包括你在內。”金小玲將‘包括你在內’五個字吐的十分清晰,似乎也蘊含著一種特殊的含義。
我問:“那麼,金總要我怎麼做,才能放了張雅冰?金總應該知道,你現在做的,是一種違法行為。如果及時收手,還有挽回的可能。否則―――”
金小玲強勢地追問:“否則怎樣?”
我道:“否則你會後悔!”
金小玲一撫被束起的長發,盯著我道:“在我金小玲的字眼兒裏,好像還沒有後悔二字。”
我道:“那這二字會從此出現在你的字典裏。”
金小玲略顯鬱悶地吐了一口氣,口氣將腮前的幾根細發吹拂的微微飄揚,俊俏的臉上,顯現出幾分無奈。盡管不易察覺,卻已經清晰地印證在她的舉止當中。
金小玲畢竟是金小玲,盡管這段時間,她曾與我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她仍然無法在我麵前掩飾自己那好勝要強的個性。她抿了一下嘴唇,道:“趙隊長,別以為咱們的關係出現了緩和,你就以為我會給你麵子,麵子是自己爭取的,如果往你臉上貼金你不要,那麼我隻有幫你毀容了!”金小玲做了一個形象的比喻,然後衝陳加南狠狠地下了命令:“陳主管,如果有人敢在我炫酷鬧事兒搶人,就讓他知道一下後果。”
陳加南因為剛才與我之間的角逐,臉上似乎顯得很沒底氣。他甚至不敢直視於我的目光,眼神閃爍地打腫臉充胖子道:“是,金總。”他率先朝前走了一步,眾位兄弟也紛紛效仿,一時間所有的內保人員,都已經是整裝待發,劍拔弩張。
見金小玲此時已經充滿了火藥味兒,我知道用和平的方式是解決不了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拚一拚。然而,對方人多勢眾,即使我真的救了張雅冰,恐怕也難逃的出炫酷的大門。
那該如何是好?
金小玲緊盯著我的神色,仿佛是在等我做決定。正所謂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她看起來對自己穩操勝券。
但是我趙雲龍畢竟是趙雲龍,金小玲想讓我棄難而逃,絕對辦不到。我是不會按照常規出牌的!
於是我一邊提高了警惕,一邊緩緩地向被綁的張雅冰移步。
暗中我的手已經觸到了袖子裏深藏的幾張撲克牌,我確信此時此刻,這將是我最為有利的殺傷性武器。
確切地說,我也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