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它也意識到自己不該衝動,可是已經晚了。當它斜趴著身子栽摔下來,由於長木杆的一端捅到了艙門上,結果被自己信賴的武器從腔道戳穿。
本來它們的武器是黑色的,現在那截兒戳穿母鬼猴脖頸支出來的長杆兒,導流著獸血,不斷滴在甲板上。此刻,這隻年輕的母鬼猴不再沸騰,它如一尊彎腰的石像,變得安靜了。但是,它年輕的生命沒有了。臨死前的表情裏,也許正牽掛著部落裏某隻鍾情的公鬼猴。
為了不使它痛楚和堵塞木推屜,我及時用火力將其粉碎,使它的骨肉散落進大海。海洋的寬闊,可以包容一切,再度繁衍出嶄新的生命,柔軟的生命,就像是水一樣,明亮。
艙門兩側的鬼猴,可能已經開始哄搶最先頂到船舷上的食物了。幾個女人不肯放鬆,使出力氣不斷捅頂著卡在艙門的木推屜,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最後一個木推屜,像從外麵栓上繩子般,被急速抽拽了出去。“池春,落門。”隨著我一聲大喊,池春翹起鋼管的手猛然回抽,我也隨著鐵門的降落,及時把機槍抽回。伊涼很睿智,她知道艙門外發生了什麼,也時間把握精準的抽回衝鋒槍管兒。
我猛地站起身子,撲上艙門,雙手把住金屬栓一擰,將艙門牢牢的鎖死。這一瞬間,我們仿佛關閉了地獄之門,恍然重回一個安全的世界。
所有的女人,全部癱軟在地上,疲憊得不願再動。整個危險的過程中,我們是幸運的,沒有人受傷。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些食物被鬼猴群吃掉,等待那些毒素,奪走它們的生命。此刻的我,不知道時間,隻知道是黃昏與黑夜的交接時刻。
從睡艙隔壁的廚房,我拎來滿滿的一桶清水,先倒進那個帶血的盆一點,衝刷幹淨之後,便將整桶清水倒入。
“大家洗一洗,防止身上的鬼猴血有細菌感染。”聽我這麼一說,女人們就如搶金銀首飾般,全部向水盆圍攏過去。那幾個手持長棍條的女人,由於圍胸很簡易,賤到白皙脖頸上的鬼猴血,已經順著狹長的乳溝墜滑到了小腹的肚臍眼。
那個金發女人,拚命往自己甩動的雙胸上捂水,急切地搓洗著;她甚至還彎腰弓背,趔趄開一條性感迷人的大腿,用蘸濕的指頭搓洗根部。
伊涼牽著蘆雅的手,帶她單獨去睡艙裏清洗了。池春幸好穿著件大號的男性上衣,再加上她剛才橇鋼管兒的位置側後,所以美胸保護的很好。隻嬌潤的麵容上,濺射了些許的黏液,掛在鼻子和嘴巴的中間。
艙裏的淡水很有限,甲板上的鬼猴數量很多,假使它們進化到具有克製食欲的智商,一旦發現食物異常,殘餘的鬼猴就很難被毒死。隻要有活著的鬼猴,這種固執的守殺就不可能被放棄。
最可怕的一種情況,是矮野人部落繼續往甲板上補充數量。大艙裏的食物,已全部當成炮灰貢獻了出去,再不把淡水做戰略性考慮,死亡的氣息將圍繞更近。
眾多女人洗浴過後,盆裏的水變得暗紅,裏麵不僅有獸血,還有豐熟豔婦搓洗乳房時太過用力擠出的零星奶水。尤其是金發女子,她洗大腿根部的動作,總使我感覺她像蹲在盆中洗過小澡。
此刻,淡水就是生命,我隻能將就著,用洗過女人嬌羞部位的水,清理掉噴濺在臉、脖子、和胸膛上的烏血。而且,這些水最後也不會倒掉。想想當初在小橡皮筏上漂流,比起煎熬到喝自己的液體,盆中水經過燒煮後,繼續使用的可能也存在。
洗過身子的女人們,又蹲到了大廳的角落去。她們就像怕冷的小雛雞,相互擁擠著取暖和遮掩羞怯。
我想尋覓些衣物,給這些被迫暴露的女人穿上,就讓池春在大船找,卻一無所獲。“沒有女人的衣服,隻有一個大箱櫃,可是打不開。”池春去睡艙找了半天,回來一臉失望的說。